黑色的人轻轻点头，声音很轻，说来奇怪，安娜一直都没感觉到黑色的人带来过空气的流动，就好像他并不存在于这世上似的：“好的，但你必须起誓，以你所珍视的事物发誓，永远不会对别人说出我的名字。如果你违反了，那么你所珍视的将被抹去，这个世界也将遭受毁灭。”
安娜有些懵了，她愣愣地点点头。
“很好，我的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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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气喘吁吁。他所有能展露出来的本领都已经使用尽了，但是基本没起什么作用。墨菲斯给的眼睛提取器需要十分接近才能使用，就现在这个距离，怎么想都不够。为什么墨菲斯不给点好用的东西，比如说飞镖啥的，非得给个跟镊子差不多的东西干什么？
尤里希娜的脸在黑雾中翻腾：“神父，像你这样子，就算花上一辈子也未必能搞定目标，我劝你还是投降吧，我不会杀你的。墨菲斯，哈，他连我都不想杀，又怎么可能杀你呢？”
尤里希娜听到身后康斯坦丁的念咒，心中不以为意。她并不是魔法小白，她听得出来这是加护的魔法，效果应该类似于摩西分海那种开路的——
“尤里希娜！”这是康斯坦丁的声音，尤里希娜转过头，看到康斯坦丁站起来，他的手掌在不停滴血。
到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没有死吗？
“康斯坦丁，你的勇气让我赞叹。这就是浪子回头吗？”无论康斯坦丁做什么，尤里希娜实际上都不会在意，因为康斯坦丁就算再强，他能召唤地狱的恶魔，他能战胜规则的力量吗？他不能。
康斯坦丁从怀里掏出一本老旧的圣经，翻开后书页染上金光，冲上天空，顷刻间又如轻盈羽毛飘落，它们一张张联在一起，构成书页舞动的回廊，撕开黑雾的防护。
康斯坦丁掏出接住一页纸，化作十字状的匕首，拿在手里。
教廷十三科的手段么？尤里希娜看着走向自己的康斯坦丁，有些意外。那些狂热的教徒，居然会将康斯坦丁这种人物引进上帝的殿堂？
想是这么想的，说是这么说的：“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还会跟那些背叛者有联系。”
“你有信仰吗？”
“什么？！”
看到尤里希娜睁大的眼睛，康斯坦丁想起那天被人引进教堂后见到的安德森神父。当时他因为一些诅咒上的事情不得不求助于教廷，安德森神父欣然接受了教廷的任务。在安顿好那些孤儿后，安德森神父转过头来：
“你有信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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