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影冲进屋子,正是陈甲。

“老祖,这玉石不能给他,定是这两人商量好了,琢磨出奸计在盘算老祖!”

陈甲伸手指向二人,眉心拧成了一股绳。

齐岁面露窘色。

“师兄,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与这瞎子根本就不认识,何来琢磨奸计算计老祖一说。”

陈甲阴笑一声。

“你这道士脑子转的比谁都快,定是你一早就琢磨出了计策,就等着老祖上钩呢。”

“放肆!”

肉和尚袖袍一扫,咣一声钟鸣震响,陈甲的身子已经倾飞而出打在了墙壁上又弹到地面,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肉和尚面色微怒。“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越发没有规矩。”

陈甲跪在地上,一手护着胸口。

“弟子罪该万死,还请师父责罚。”

“滚!”

肉和尚收起袖袍,一声怒斥。

陈甲扣了三个头,踉跄着身子出了堂屋。

随后高禄被水生带着出了堂屋回到了石屋,齐岁则被留了下来。

高禄捏着手里的古玉不断回想着之前在玉上面看到的神秘文字,耳边则是回荡着肉和尚那袖袍发出的钟鸣声响。

直到临近傍晚,众人从外面陆续回屋,面色如同死灰。

伴随着陈甲那句没有晚饭,高禄知道,今天晚上又有人要死了。

虽然那个人不会是自己,但想起肉和尚那句不能唤醒古玉便砍了双腿,高禄心里还是不禁发憷。

因为他是真特么敢砍啊。

随着一声声哭喊,一个壮汉被陈甲打昏扔出了屋子。

和之前不同的是,陈甲这次将人打的血肉模糊再没了声响,这才停手。

高禄知道,他这是在发泄。

黑暗中一双拳头紧紧攥起。

陈甲打完人朝屋里众人望了一圈,朝高禄盯了一眼,便将陆短叫了出去。

来到屋外,陆短望着脸上溅满血渍的干爹脸上肌肉一阵抽动。

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两岁的少年,陈甲一脸严肃。

“儿子,知道干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都是拜那个瞎子所赐。”

“干爹,我帮你杀了他!”陆短一脸兴奋。

“杀了他?”陈甲伸手在陆短脸上拍了拍“杀了他我们两个都得死。”

“干爹我该怎么办,我听你的。”陆短听到事情这么严重,不禁咽了口吐沫。

“他留在这里一天,你我便多一分危险,老祖便也多一分危险,我要你盯紧他,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门道。”陈甲目光微眯,嘴里虽没发狠,眼睛里却全是杀意。

“放心吧干爹,这小子就算不死,我也不让他好过。”

陈甲在陆短肩膀上拍了拍。

“去吧,时间长了难免这些人多想,只要干爹在,干爹迟早向老祖推荐你成为弟子。”

陆短顿时喜笑颜开,朝陈甲恭敬地拜了拜回了屋里。

晚上,高禄将古玉攥在手里却迟迟等不来想象中的穿越,内心也变得急躁起来,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糊中,高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身处了一片白雾之中。

往脚下望,一块块青石砖铺成的小路,直直通向白雾深处。

我又能看到了?

难道真的穿越回来了?

高禄心里一阵激动,再看自己身上穿的却是一件破旧的棕黄色麻衣,脚下蹬的还是那双麻鞋,加上周围的环境,高禄的心又凉了半截。

从穿着上看,他还是那个瞎子。

不管了,只要不是在山洞里就比什么都强。

想到这,高禄沿着小路快步朝前面走去。

约莫走了几十米,雾蒙蒙中出现两个橘黄色的亮光,就像是汽车的两个大灯。

高禄心里一喜,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可临近跟前,才发现,这两个橘黄色光亮,竟是挂在房檐上的两盏灯笼。

在他面前,竟是一条古香古色的长街。

街市上人来人往,穿着也都是古人衣衫,游客们穿梭在铺面中来来回回。

高禄仰头望去,一座新月型的黑色古藤牌楼上赫然写着三个白色大字。

“迷魂街。”

月光透过屋顶的圆洞照进石屋,树林深处不时传来几声夜猫子咕咕的叫声。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个身影从石板床上探起身子,悄悄走到高禄身前。

陆短眯眼看着高禄搂在怀里的古玉,莹绿色的光亮好像一个漩涡逐渐在他眼前放大。

“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鬼把戏。”

月光打在陆短脸上露出一脸阴冷。

壮着胆子,陆短伸手朝高禄身上探去,突然那古玉上的绿光越来越大,将他全身笼罩。

一阵眩晕充斥着陆短的脑袋,两眼一翻瘫在地上昏了过去。

望着头顶的白字牌匾,高禄踏着步子朝街上走去。

街市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走到街上高禄才发现,原来街边每个铺子房梁前都挂着一个橘黄色的灯笼。

“想不到天色这么阴这街上还这么热闹。”

见这么多人,高禄的心也轻松了许多,跟着在街上闲逛起来。

一连走过几个铺子,高禄心里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怪在哪里。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高禄抬头望向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行人,他们的脸色竟都如同死灰。

就像,就像是发丧时的那些纸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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