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想去献血了,被人说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然后

啊咧,自己干了什么来着?

真是的,才十几岁记忆力就不好了吗

话说,自己面前的龙种是怎么样啊,看起来超可怕.要是平日里我肯定哭出来了,但是现在累到连眼泪都挤不出来啊,抱歉龙先生。

哎.到底还想得起来什么啊

少女的身体完全躺倒在废墟之中,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倾泻而下。

但是那样的行为似乎没有意义,因为反馈回来的力道轻微到仿佛躺倒的不是一个具备血肉的人,而是骸骨。

轻如鸿毛。

少女不顾及那样的现实,只是本能地遵循着言灵神谕提前设置好的‘回溯’选项。

名字不太记得了。

那个建筑的名字,也不太记得了。

遇到的人啊,那个遮住半边眼睛的眼镜妹,好像是叫玛修吧啊咧,为什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我却要记住别人的名字啊?

好像是蛮重要的人

藤丸立香的视角不知为何瞥见了自己手边的一块废铁,碎裂的盾牌,象征着绝无毁坏可能的圆桌之盾,此刻碎裂一角,镶嵌在身旁。

圆盾的边缘是扭曲的闪电般的爪痕,为了帮助御主阻挡最后一道攻击而彻底毁坏。

这些,藤丸立香都不知道。

她只是抬高颤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指尖轻轻放在盾牌的碎片上。

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行为的意义。

尼德霍格静静地看着,没有打算阻止。

龙的高纬度观测是共同的特性。

如果说,四大龙王已经能够直接观测到现实世界之中的元素以及精神,而作为冥府之王的耶梦加得则有权限够看到灵魂。

那么尼德霍格就能够看见一切。

星球的顶点的观测效应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以他清楚地看得到,藤丸立香的灵魂的状态。

她的生命,已经如同风中残烛。

而那原本足以通达天际,说是踏入仙人之道也不为过的精神元素也已经被烧完。

即便将‘自身认为,绝对无法割舍的记忆’留在了最后,现在的藤丸立香也不可能再站起来战斗。

已经结束了。

而此时,少女的记忆也走到了尽头。

那实在是太具有违和感的现实。

即便是走马灯,人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以如此慢的速度结束自己的回溯,藤丸立香单纯是因为‘已经没有可以播放的记忆’,因而显现出这样的状态。

战斗的话可以靠着英灵弥补差距。

但真正回归到‘人’的本质。

她已经燃烧殆尽了。

记忆随着言灵神谕提前设置好的焚毁程序被烧却,精神化作供给灵魂苟延残喘的时间,在分秒之后将化作极限。

少女行走在那个长长的走廊上,并不顾忌从窗外已经从白化作黑骸的风雪,仿佛注意不到。

而记忆的最后的画面,是自己进入了被分配好的房间。

白皑色的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装饰。

一点都没有少女气质的房间里,静静地躺着自己的宿友。

宿友?

谁?

咔.噶卡嚓.

脑袋发出了仿佛扭断螺丝的声音,那个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发现领地被入侵后发出了宛如小动物威慑敌人般的惊声尖叫。

【这里可是空房间啊!是我翘班的庇护所啊!谁允许你进来了!?】

记忆里第一次出现这么完整的语句啊。

这家伙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吗?

怪。

身体的本能就像之前那般延续着‘下意识的抵抗’,就像是膝跳反应,或者被人用剑刃捅入喉咙所必然发出的干呕。

不想要烧掉这一段记忆。

无数次这样抵抗,但是人类是能够在正确的时刻做出无情决定的事物。

所以,就连那房间的一角,也开始被黑骸所侵染,宛如泛黄的照片扔入火炉,逐渐烧却。

“真无情啊。”

少女忽然开口,如此呢喃。

「.」

尼德霍格俯瞰着少女逐渐空洞的双眸,它没有阻止这份记忆的烧毁,却打算在最后将其肉体和灵魂保留下来部分残留。

并非出于作为生命的情感。

只是如它说的那般。

它认为藤丸立香具备着‘意义’。

“是啊,真无情啊。”

那份话语,再一次重复。

尼德霍格的龙眸缓缓合闭。

「——!!」

但又在下一个瞬间,猛然睁开眼睛。

那不是她的。

虚弱到这种程度的藤丸立香,连开口的余裕都已经消失,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尼德霍格忽然看向藤丸立香手指所触碰的位置,那个盾的边缘,以及随之微微闪烁的流光。

而在下一刻,他看见了。

那个男人。

“嗯,我本来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但是竟然真的会有一天,连我都会忘记吗,老实说.有点受打击。”

男人的身形欣长,绝非是健硕或者可以锻炼,更像是长期不好好管理而导致的消瘦。

身着类似于生物院学生又或者医生的白大褂,里面则是深色护士服般的翠绿。

胸口的挂牌因为男人半跪着的动作而微微下垂摇晃。

以盾的光耀作为起点。

那个浑身充满着‘异质化’的男人降临在星之内海。

「.谁!」

尼德霍格的厉声质问,并非来源于事态超脱掌握所造成的恐惧,而更加接近本该迎接自身相配的恩赐,却失之交错的愤怒。

而男人仿佛听不出这样的感情般,甚至连视线都未曾转移向尼德霍格。

他垂着脑袋,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盖住少女的额头,讲其纷乱的发丝抚平。

也因此看不清表情。

只有温和,却死寂的回应。

“身份吗糟糕,哈哈,这个时候好像没有什么帅气的名号给我用来救场啊。”

“说到底,和您比起来,我只是无名小卒罢了。”

“嗯,不知不觉间,这孩子也变得比我要厉害的多了,那就借助她的名号来回应你的问题吧——”

男人终于抬起头来。

那双金色的眸子淡如玉珠。

平静如金穗的潮湖,却静静地,燃烧着什么。

“路过的监护人?”

ps:角色的出现我都会尽可能圆的。

在胡说八道方面我还蛮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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