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就只剩下三条尾巴了？
“看清楚了吗？在遇见你之前，我还有七条尾巴。”林蒹的声音轻飘飘的，显得有些不真实。
申景云瞳孔猛地一缩。
曾经的一幕幕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她还是那只灰溜溜的白猫时，她就已经帮了自己很多次了，每次和那些人打完架之后，她都会偷偷躲起来一段时间。
所以那个时候她就……
申景云甚至不敢去细想，每当她伤痕累累独自舔伤的时候，自己还在恶意揣测她的目的。
她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全都来自于他。
申景云紧绷着身体，摇摇晃晃地后退了一步。
“身为捉妖师的你不会不知道对于九尾猫来说，尾巴意味着什么吧？”
申景云紧绷着下颚。
他当然知道……
“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四条命呢？就算你现在在我面前自尽也不够赔吧？”林蒹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苍凉。
她身形一动，身后的尾巴瞬间收了起来，天空恢复如常。
邬拾看向林蒹的眼神有些心疼，他憎恨地看向申景云。
要不是实力不允许，他真想当场杀了申景云。
这种货色怎么配得上她这么对待？
申景云对于外界的变化完全没有看进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看林蒹。
原来自己认知里对她的伤害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欠她的他大概这辈子都还不过来了吧？
林蒹冷眼瞧着他，“既然申宗主没什么说的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申景云抿着唇，一言不发，怔怔地看着林蒹一步步离他远去。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看着林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申景云像是被人抽干了气魄一般，身型都垂了下去。
要是说之前他还可以厚着脸皮去求她原谅，现在的他完全无颜面对林蒹。
她从前总是嚷嚷着要报恩，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对她的态度只能用恶劣来形容。
可什么样的恩情配得上她这么对待呢？
那可是四条命啊。
申景云肺部的空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似的，喉间干涩得发痛。
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他看着眼前妙医堂的招牌，自嘲的一笑。
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吧？
屋里的男人眼尖地发现了申景云，连忙走了出来，看到申景云的神情后，他面上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把申景云带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他的面前。
申景云没有接，双眼无神地喃喃道：“你说，丢了的命还能回来吗？”
男人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要是丢了的命能回来，那这天底下不都乱了套了？”
申景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变得哽咽，“四条命，我要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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