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在天空。

客房被月光照亮。

罗曼浴场的更衣间,美少年们轻手轻脚,为昏迷的藤和真纪,穿上夏季款的白色吊带睡裙,

美少年曾跟专门的老管家学过技术,穿衣的手法十分高超。

整个过程并不触碰敏感部位,却又像按摩技师一样服务周到。

这也是佐藤女士的吩咐,要让藤和真纪舒舒服服地放松一夜,明天开始对这只潜力股进行栽培。

等到藤和真纪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体内充满能量。

她有些诧异,在大名鼎鼎的神户组总部睡觉,竟让她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等她睁开眼睛的眼睛时候,她吓得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因为左右两侧,各躺着一个金发白皮的美少年双胞胎。

双胞胎兄弟有着天使般可爱的容貌,穿着古希腊式的服装,锁骨与肌肤露出一半。

更诱人的是他们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毫无防备,

乖巧温顺的样子,猫一样蜷缩,似乎无论对他们做怎样过分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拒绝。

如果藤和真纪不知道丈夫与佐藤女士的关系,那么她还不至于这样难受。

毕竟除了在丈夫面前,她一直是个正经八百的女人。

可一旦明白佐藤女士是丈夫的母亲,

那么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对极品的欧洲双胞胎肯定是佐藤女士对她的试炼。

危险,实在太危险。

要是睡着的时候,把他们当成丈夫,搂在怀里,肆意亲热。

自己现在肯定被绑在某个疗养院,等待生产完毕后,沉入神户港里,永世不得翻身。

不过就拿这个考验媳妇,哪个媳妇经不起考验?!!

肤浅,实在是太肤浅了!

这可是肉眼可见的陷阱,谁会中招啊?

现在,她只想静悄悄地起床,把昨天没谈完的生意,继续说完。

最好今天就把全国信贷业协会的方案,拿出一个大概。

毕竟,这关系到【大仓信贷】的前途命运,

更关系到佐藤女士的生死安危。

然而,就在她握紧拳头,下定决心的一瞬。

双胞胎兄弟就像是丛林里狩猎的豹猫,一下子全都醒了过来。

一对是黄色的眸子,一对是灰色的眸子。

两兄弟的眼睛,一眨一眨,天真无邪,惹人怜爱。

“真纪大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娇小可人的双胞胎弟弟,眨着黄色的眼睛,伸完懒腰,揉着眼睛问道。

“是吃早餐、洗澡还是吃……呜,忘记大小姐不是客人了。”

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水底的鹅卵石,让人忍不住凝视。

模样也很真诚,对视的时候,忍不住释放善意。

“总之,大小姐想要什么,要指名宅邸里哪位兄弟为您服务,

这边都会为您解决妥当,毕竟佐藤女士说了,您是宅邸第三尊贵的人。”

然而,那边的双胞胎哥哥却狠狠敲了弟弟的头,然后小声嘀咕着。

“嘘~笨蛋,真纪大小姐肯定还没睡醒。”

“诶?是这样吗?”

“你看,大小姐正对着我们发呆,肯定是没有休息好。”

“那我们该怎么做啊,哥哥。”

“当然是和过去服侍客人一样,服侍大小姐继续休息。”

“我知道了,要开启妈妈模式吗?”

“嗯,毕竟真纪大小姐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浪费体力。”

说话间,两兄弟轻轻把藤和真纪推倒。

一人枕着一只胳膊,一人抱着一半腰身。

这并不是和异性睡觉的感觉。

更像是两个乖巧的小孩子搂住母亲的感觉。

总之,藤和真纪没有从他们的举动感受到任何邪气。

但是左拥右抱,终究是不好的。

可就是被这两个少年一抱。

仿佛体内的母性被激发出来。

她还真的就睡着了。

尤其对方的呼吸声极有规律,如同海潮一般,起起伏伏。

她似乎怎样都无法从舒适的梦境里逃脱出来。

……

……

等等,我在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藤和真纪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总之,她再次睁开眼睛,有些萎靡不振。

双胞胎轻柔的呼吸声,有着催眠的魔力,使她眼皮沉重。

但想挣脱出去,可身体却告诉她,不能胡乱动弹。

“大小姐,时间还早,等到了时间,我们会叫你起床,服侍您更衣。”

“所以,现在请躺下来,好好休息吧。”

双胞胎一左一右地说道。

听到“大小姐”这个称呼,她就有点儿坏掉了,身体有些瘫软。

自己是秋田县土生土长的野丫头,

祖孙三代都是种地为生的小农阶层,前往东京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律师。

突然被黑道霸主认作媳妇,突然被贵族气的双胞胎男仆唤作是尊贵的大小姐。

突然被告知可能要继承大量的财产,再也不用努力干活儿。

这种,“屠龙者还没屠龙,就堕落成恶龙”的即视感。

她怎么也适应不过来。

她非常迷茫。

就好像是进京赶考的某位闯贼。

面对两条道路,

好在,她知道怎样克服这次的难关。

毕竟,与那些挣了钱就想躺平的家伙不同。

她有自己的定位和锚点。

她坐起来的时候,两兄弟揉揉眼睛也都坐起来了。

她说:“我想打个电话,请把手机还给我。”

双胞胎兄弟立刻下床去办。

她这才发现,现在两兄弟早就脱掉了那件古希腊式的睡衣。

只穿了半透明的冰丝胖次。

四只白花花的美腿在面前不停晃动。

她和出轨只有一线之隔。

她真觉得十分危险。

……

……

她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心情十分忐忑,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跟父母通话,父母也不知她的情况。

上次通话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前,她躺在精神病院。

当时父母不理解她辞职,流浪街头的举动,他们大吵了一架。

今天才重新沟通,她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她听到母亲的声音,莫名感到安慰,

因为母亲的声音还是和原来一样,带着秋田老家的口音,

这会让她想到老家青色的水田以及打开肥料袋子的气味。

她想听一听父亲的声音。

母亲却说父亲医院修养,下午十七点后再打,父亲就能收到。

她确认了父母的身体情况,

父亲摔伤了腿,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走路有些颠。

母亲从役所退休,因为农忙,帮着大姐干活,

她和务农的大姐,聊了聊今年仲夏的收成,还有其他兄弟姐妹的情况,

她这才知道,大姐已经结婚,而且有了两个可爱的外甥。

至于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是各有各的归宿,

大家都在老家生活,并不都如她一样在东京闯荡,

收获了这些信息后,她感觉找到了自己的锚点,

她像是自己知道从何而来,将往何去,被洪水冲刷的灵魂,似乎一下子站稳了脚跟,不再有虚无漂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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