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徐晴熟悉的车子还没开走。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让方华留下她。
出门遇上他们一定会被带走。
“我抢了他们老板的身……”
“身什么？”
方华已经翻到了半个月前的监控视频，随口接了一句。
“身……身上的衣服。”
“嗯？”
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意思，人家还穿着衣服就被你拔干净了？
再瞅瞅徐晴身上衣服，的确不太像一般人家穿的衣服。
若不是她自己的也能说的通。
只是怎么扒下来的，他很好奇。
“那时候我感觉冷，迷迷糊糊乱逛，然后……醒来的时候，就穿着她的衣服了。”
“还有一群人围着我，我一害怕就跑出来了。”
“等一下，我捋一捋，你迷迷糊糊，还感觉冷。”
“大半夜喝醉了，然后借着醉意，扒了人家老板的衣服穿自己身上？”
“嗯嗯，大概是这样。”
徐晴点头，看着方华，希望他能相信。
信是信了。
方华以前在医院的时候，还见有人喝醉了，脑袋顶着刀子去急诊。
人喝醉了以后，还真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那个老板人呢？”
“大概离开去别的地方了吧，我隐约记得我们聊了很久，她让我好好善待这一身衣服。”
徐晴目光飘向窗外，自己应该也算是完成了对她的承诺吧，虽然花了两年时间。
“这么说，是她送你的衣服？”
“那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她妹妹派来的。”
方华听闻眼皮跳了跳，站起来，走到徐晴身旁，又是摸又是捏。
也不反抗。
徐晴只是缩着脖子，小声道：
“我们昨天刚见面，这样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我看衣服。”
“哦，那你看好了。”
低着头，徐晴也不再做声。
过了好会儿工夫，方华才重新坐到徐晴的对面。
“大概一万吧。”
“什么一万？”徐晴疑惑地眨巴眼。
“我是说你的衣服大概价值一万。”
“这只是成衣价，定制大概会再贵一些。”
方华捏着自己的下巴，难怪昨天看着那么眼熟。
这身西装不就是他前段时间查资料看到模特身上的那件。
只不过徐晴昨天说要做他家的保姆，让他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
“估计这个女老板也喝醉了，居然跟你换衣服。”
“不是换，是我抢了她衣服。”
“所以她光腚离开的？”
“那没有，里面的衣服是我自己的。”
“里面衣服也不便宜。”
方华看了一眼，就避嫌的挪开视线。
是那个做衣服的裁缝师傅也死了吗？
为了一件衣服就紧追着不放，虽然是抢的。
但醉意也不是本意，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样吧，我家里还有一套衣服，暂时借给你穿。”
“你去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拿去还了。”
方华起身，走向房间。
衣柜里老婆的衣服，他本来还想留着当个念想。
现在就当积德行善吧，总不能让个女衣衫不整地离开他家。
“还不了。”
“怎么就还不了，衣服长你肉里了？”
没走到房间，徐晴一句话就喊住了他。
方华转身看向站起来的徐晴。
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很合身，犹如量身定做的一般。
可再舍不得，也不能为了一件衣服流离失所。
离谱也要有个限度。
徐晴心里也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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