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往楼下走。
忽然，一只手拦住他的去路。
韩飞羽略微迟疑一下，这才道：“在仙师大人离开之前，小的要告诉仙师大人一点事情。”
赵莫白皱眉问道：“什么事？”
韩飞羽道：“其实在仙师大人走上我们丹灵阁二楼的时候，身上就已经沾染了一种独特的气味。这种气味很独特，即便两三个月也很难消除。
如果我们买卖合作愉快，我们会在仙师大人离开之前，为您消除这股气味。可如果交易失败......”
赵莫白面色沉一下，“又当如何？”
韩飞羽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一家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伎俩。如果仙师大人带着这气味去到本坊市里的其余店铺，无论是想购买或者出售什么东西，价格都会比正常市场价格高或者低一成。”
这是整个清池坊市店铺的规矩，为的就是避免各种店铺之间的内卷。如果赵莫白在丹灵阁里没成交，他到本坊市里的其余店铺买丹方，因为身上的气味，丹方价格会越来越高。这样逛了一圈后，赵莫白就不得不重新回到丹灵阁买丹方。
可如果赵莫白在丹灵阁里没成交，却在本坊市里的其余店铺用更贵的价格成交，那么丹灵阁也没有损失。因为成交的那个店铺会给丹灵阁一定的灵石。
这也是规矩。
听韩飞羽这么一说，赵莫白一下反应过来。心中对对方之前善意提醒的一丝好感，也瞬间荡然无存。
他黑着脸，内心天人交战。
是不买了，还是赌气去别的店铺买。
正犹豫间，似乎想起什么，赵莫白忽然笑道：“你们这清池坊市的规矩，应该不能轻易往外泄露吧？”
韩飞羽怔一下，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
“是规矩，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如果仙师大人想以此要挟我们丹灵阁，怕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实话实说，我给贵仙师大人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赵莫白打断道：“不是什么大的秘密，但掌柜大人还是冒风险跟我说了。而且掌柜大人明明可以放纵我离去，等我在别的店铺里碰壁了，自然默默地回到你们丹灵阁。可掌柜大人没这么做，这说明什么？
说明掌柜大人很想要我手中的这株三百年份的蜀白兰......”
韩飞羽急急忙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选择和贵仙师大人实话实说，这是因为......”
“不要在我打断你的时候打断我！”赵莫白沉着脸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任我离开，去别的店铺购买丹方。要么你开出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你选吧。”
韩飞羽彻底沉默了。
如赵莫白所说，他确实很想要这株三百年份的蜀白兰。这是因为清池国一名很有名的老散修探索秘境时中了重伤，急需购买一株高年份的蜀白兰炼制桂香丸。
如果他能从赵莫白这里购得蜀白兰，转手一卖就能获得几百灵石。但如果放任赵莫白离去，让别的店铺买到了这株蜀白兰，那么他最终只能赚得几十灵石的分红。
这也是他即便暴露这清池坊市里的规矩，也要阻止赵莫白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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