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谁没谁,你听错了。”顾景棠尴尬的擦头发,眼睛乱瞟,果断转移了话题,连刚刚要卖惨的事情都忘了。
“你跟我将就睡一晚吧,客房床垫都没拆住不了。”
“我……”楚宴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不早也不晚。
“你不是打算还要回去吧?外边下雨了。”
顾景棠看他那样有些无奈:“你别紧张,你都这样了我能对你干嘛,我不喜欢强扭的,有些事情,两情相悦才有意思。”
楚宴生平就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的人,他犹豫的是秉着减少给别人添麻烦的原则,生生被人曲解了意思。
楚宴瘫着脸,冷冷瞪了顾景棠一眼。
顾景棠还挺乐意的,喜滋滋。
楚宴说:“我去打个电话。”然后起身走到阳台上掏出手机打给了楚柠,说今晚不回去了,在同学家住。
另一边楚柠虽然惊讶,但没说什么,也没多问,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草草挂了电话。
顾景棠睡相不怎么好,刚开始两人各躺一边中间隔着条马路,到了半夜顾景棠就滚来滚去,被子都是横着盖的,他好像是床给烫着了似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让他有如此大的动静。
楚宴恰恰相反,睡相端正,从睡着后就几乎没动过,结果就是一张床顾景棠霸占了五分之四 。
早上六点半楚宴生物钟,准时睁眼起床,顾景棠捂着被子还在做大侠梦,七点的时候楚宴已经连早饭都买回来了。
顾景棠还窝在床上做梦。
楚宴站着看了眼桌上的早餐,还是决定去卧室叫人。
顾景棠呈大字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扣子开了一大半,露出来的皮肤很白,胸膛微微起伏,肌肉线条清晰,侧面看过去还隐隐约约有漂亮的人鱼线。
楚宴只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偏了偏头,随即又转了回去,因为他看见顾景棠小腿处的淤青,肩膀到胳膊上也有。
“顾景棠,起来吃饭去学校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被睡神点了死穴 ,睡个觉跟昏迷似的。
楚宴提高了音量,声音温沉:
“起来,吃饭,快点。”
顾景棠终于有反应了,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胡乱扯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个饼,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囔:
“……我好困,困死了,你让我再睡会儿,你自己去吧。”
软绵绵的声音落在晨光里,像是风一吹就散了。
片刻,床上的人又呼吸均匀绵长。
楚宴转身出门,又很快就回来了,手上多了瓶药酒,是从顾景棠药箱里找到的,他将药酒倒在掌心,揉了揉才覆盖在顾景棠小腿处。
顾景棠的身上温度高,而楚宴的指尖冰凉凉的,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只觉得舒服,十分配合,直到那凉意来到肩甲处,顾景棠像是怕痒,往后缩了缩。
慢慢的从深度睡眠到浅度睡眠,脑袋再渐渐清明又放空,顾景棠睁眼看着面前的人,迷糊道:
“你摸我做什么?好不好摸?我皮肤是不是很滑?”
楚宴收回手,空气中有淡淡的药味,他把药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发出轻响。
“起床。”
早上雨已经停了,外边的花草树木焕然一新,把城市里的灰尘都带走了,街道都是泥土和植物的味道,闻着格外清新。
顾景棠整个人无精打采,神情恍惚的跟在楚宴后边,嘴里不停碎碎念:
“啧,没有心,我快要困死了……要不是看你长了张帅的合不拢腿的脸……”
楚宴没理他。
没等两分钟公交车就站来了,楚宴看了一眼路线,48路可以到学校。
司机偏着头催促道:“一中学生吧,快上车啊!”
楚宴还站在车上找零钱呢,顾景棠就直愣愣冲过去坐下了,抬头看了眼楚宴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给钱,他没坐过公交车,但交通工具,应该不是免费的。
想着又站起来掏了掏兜里的现金,拿了张最小的二十,心想应该是够了的,直接投进了箱子里。
司机用余光看见了他的动作声音洪亮:
“你这孩子,我身上没零钱找你啊。”
啊?还要找他零钱,连二十都不用?他是按平时打车到学校的价格估计的,按理说应该差不多。
“……不用,不用找。”顾景棠话都说不清,人靠着椅背仰着头闭幕养神。
这一串骚操作让楚宴眼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托了楚宴的福气,顾景棠有幸七点半就到学校了,每个教室里都空荡荡的坐着几个人,整个楼道异常安静,走路都会有回音。
一般很少有的人会七点半前就到教室,绝大多数都是提前差不多五分钟,那个时间段是高峰期。
楚宴到教室后,刚坐下就伸手拿起一本语文辅导资料,没有一点过度环节。
“不是吧,你这么快就进入佳境沉醉在了学习的海洋世界里?”
教室里寥寥可数的几个人都悄悄的关注着他们,这俩人早上是一起进的教室,实在是有些魔幻,难道这就是互补类型,所以互相吸引吗。
“嗯,书上有常识。”楚宴眉梢轻挑。
光天化日之下,□□裸的嘲讽。
顾景棠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我又没坐过,下次不就知道了么。”他刚刚百度了,一般都给两块,有卡的话是一块五。
顾景棠是一个学习和打架都很努力的校霸,但这仍然不妨碍他分不清五谷杂粮,又或者不知道怎么坐公交。
楚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考试考不过这人,而顾景棠是他看你一眼你就会觉得自己桃花运来了,然后去撩拨被打一顿。
所以汪主任经常就会忘记顾景棠学习也很好,天天觉得顾景棠长的跟个小明星是的,俗称花瓶,还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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