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救人的是她爸爸森鸥外,在擂钵街中的生命也很廉价,这个少年死掉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让太宰治活下去。
太宰治却觉得她在多管闲事。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甚至都觉得她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就算是在擂钵街中暂居的人,性格竟然这么的“白”,这让太宰治在很大的程度上理解不了。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玩伴,你要是死了的话,就没有人和我玩了。”在一片火红的夕阳下,蹲在自家门前用树枝划拉着地面,梳着双马尾的女孩子这样闷声说着。
话音中还带着不自觉的委屈。
说话大胆又自私。
太宰治就坐在她身后的台阶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在这个时刻,他内心咯噔一声,就像是被什么给感染了。
在森绘理说出这番话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太宰治忽然明白了这段时间她为什么要这么竭力的对他好。
怕他死掉,怕好不容易得到的玩伴消失,怕不会有人再和她说话,怕一睁眼又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着破败的屋子和破乱不堪的生活。
她是孤独的。
“——绘理。”
这是太宰治第一次认真的叫她的名字。
在女孩回头的时候,火红热烈的夕阳下她看不清楚少年面上的表情,却清晰的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听到他说:“放心,我绝对会死掉的。”
声音很清楚,说话很决绝。
这就是太宰治第一次对于她,认真的做出回应的话语。
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是微妙的。
说不上有多好,又说不上不好。
她就像是一个风筝,太宰治就是那个执线的人,两人关系的远近全在他的控制之中。
当森鸥外当上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后,森绘理见识到了更加宽广的世界,自此之后被太宰治握着的风筝线被她扯断,等到少年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飞远,并且没有办法把她拽回来了。
时间回到现在,森绘理面色说不上多好的拿出太宰治之前塞给她的东西,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希望你能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太宰治说的很是理所当然,他甚至语气轻柔的恶劣猜测道,“难道是我猜错了?那个人不是你的新男友?”
“什么嘛,特级咒术师未婚夫叛逃后,紧接着又和咒术界最强交往什么的,这种事情要是真的,首领恐怕都要喜极而泣了吧。”
他阴阳怪气,森绘理也毫不示弱的讽刺他道,“别以为我跟你似的,私生活混乱到还需要随身携带着这个。”
“那你追上来是为了什么?”
见对方沉默下来,太宰治略微歪头全身放松下来,语言如同凉薄的利刃。
正当森绘理说追上来是为了把小雨伞甩到他脸上的时候,太宰治又惊疑道:“咦?难道你看上的不是五条悟而是我吗?”
森绘理:“……”
他这种又惊又怕的表情演的还挺像。
“看上你什么?看上你最小号还十五分钟?”森绘理都要被他给气笑了。
没有男人能忍受女性说自己不行还小。
太宰治面色倏的沉了下来。
“别太高看自己了,太宰治。”吵架完全占了上风,森绘理走到他身前站定,微微弯腰,那双绯红色的瞳孔直直的俯视着地上略显狼狈的少年。
“要试试看吗?”太宰治猛地说出这句话。
在森绘理平静的面色下,他身上的气势猛的爆了出来。
带有某种暗示意味的重复道:“试试看我到底是不是十五分钟。”
“好啊。”森绘理将手中的小雨伞扔到对方的胸口上,唇边的笑意越发深邃。
补充的话语危险又带着无尽的诱惑力:“如果你不想就此断掉再也不能用的话。”
暗巷中,阴湿的空气夹杂着不好闻的气味,两个人就此对峙起来。
大有一种谁也不让谁的架势。
正当太宰治准备做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猛地踏进这条被外面人群所忽视的暗巷中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森绘理和太宰治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小巷口的身影。
为接应太宰治而来的中原中也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念头。
他夜视能力很好,看的自然也就很清晰。
太宰治面色苍白,衣衫有些凌乱,整个人靠坐在墙边一副反抗不能的样子。
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胸口竟然放着那种东西。
再结合站在他身前一脸强势的森绘理,中原中也甚至都脑补出了“是你自己戴,还是我帮你戴”的顶级糟糕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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