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说的话，张照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若不是他留了后手，现在恐怕早就死在龙山了。他知道，李茂说这些话无非是为了挑拨离间，但他和赵明坤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哪需要李茂来挑拨。
“结果是什么？”张照也没心情和李茂瞎扯，直接问道。
李茂没有说话，一旁的黄翔说道：“张照啊，李主任还是很为你着想的。这件事情你是主谋，可好在，动手的不是你。咱们投资所是有规矩的，我们虽然很想保住你们，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坏啊。”
“这第一，你和刘慧笙必须在四中公开给李威道歉，要以古礼跪拜道歉。第二，刘慧笙开除学籍，遣送回家。第三，折断李威手臂的王号必须处死。最后，为了堵住别人的嘴，我们明里是让你流放，实则是让你去盐矿调查诡秘事件，若有所结果，你算是将功补过，便可以回来了。”
黄翔啧啧说道：“这都是李主任爱才心切啊，张照，你就偷着乐吧。张健强，王号已经处死了吧？”
在黄翔和李茂的计划里，击杀王号和刘慧笙一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反正死无对证，到时候按个抵抗投资所办案的罪名，怎么也能糊弄过去。
张健强摇了摇头，但这里人多，他只能说道：“详细情况我一会儿会回报李主任。”
其实听到这里，张照算是明白了，他有赵明坤这样的后台，李茂黄翔不敢动自己，只能暗戳戳派自己出城执行任务，而外派任务是危险的，若自己死在外面，正合了两人心意。
而王号这样没后台的，那就免不了一个处死的结果。
但张照自然不会让他们两个的如意算盘打响，而是说道：“黄领导李主任，你们说得很对，依我看，能不能只道歉，可以按照古礼跪拜道歉，别又是处死又是流放的，怎么说，他也是我们一家人啊。”
黄翔一拍桌子：“张照，这里坐着的都是外勤部的领导，是要记录在案的，如此严肃的会议，怎么能商量着来？你要是坏了规矩，就是我和李主任想保护你，都报你不住，你想想吧。”
张照低下头，只是喃喃说道：“一定要这么绝吗，我们外勤部不都是一家人吗？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况且，只是打伤，不是打死，这其中轻重可以商榷吧。”
“没这个可能。”黄翔斩钉截铁。
“也就是说，故意伤害投资所工作人员家属，重则抵命，轻则流放，只是道歉不能翻过这件事儿是吗？”张照问。
“没错！”黄翔说道。
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张照现在如同一头骟了的牛马，黄翔心里暗自高兴，在李主任面前有所表现，那自己以后的前途可是有了保障。
“那大家都听到了。”张照忽然说道：“黄翔亲口说，故意伤害投资所工作人员家属，重则抵命，轻则流放，没有折中办法，是嘛？”
几人都点了点头。
“好吧，没想到李主任如此大义灭亲。那么就让李威给刘慧笙行古礼跪拜道歉，之后除去他的学籍，最后将他发配到城外。咱们明里是流放，其实暗中是让他历练历练，等解决完诡秘事件，直接让他来投资所工作，可谓一举两得。”张照说道。
“什么？”黄翔气得站了起来：“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是你们给李威道歉，刘慧笙开除，王号处死，你流放，关李威什么事儿？”
张照忽然挂起一丝微笑：“所有人都听到了，你黄翔说，故意伤害投资所工作人员家属，重则处死，轻则流放。既然你不同意流放李威，是觉得处死他好一些？那依你，和王号一样，我们处死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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