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看安师兄什么眼色,如今看沈之玠就是什么眼色,比之更甚。
“怀生是咱们街坊邻里看着长大的,对他亲娘好得很,血肉骨亲,又怎么会怕?”
“就是就是,真是小姑娘一张嘴好的坏的全都是她讲,哪有我们评头论足的份。”
“唉,要怪就怪我们投错胎,生错命。”
抱怨、埋怨,带着隐晦艳羡的阴阳怪气。
杂乱的闲言碎语充斥着小小的药堂门口。
柳明朗听不下去想要让沈之玠先离开,他横跨过外堂走到她面前做保护姿态,侧过脸正欲说什么,就听门外不知谁突然喊一声:“王爷来了!”
一辆金装锦绣的条纹乌木马车徐徐行至和风堂前,围着看热闹的百姓早已跪下恭迎,乌泱泱练成一片,连柳明朗都弯腰行敬礼。
随行的侍卫抬手掀起湘色窗牖,露出车中那人光风霁月的面庞,一双琥珀色透亮的眸水色淡淡,面无表情地略过跪满地的人,望向独独站立着的那道身影。
静过须臾,车内才传来未露面的南环王自带三分威仪的声音,轻道:“免礼。”
和风堂被王府侍卫把守,遣散百姓,白邢然似找柳明朗有要事详谈,热闹是没法看了。
百姓无不可惜的退散,碍于南环王府威严,不敢在附近逗留,只有与怀生相熟的街坊上去劝,想让他等王爷走后再来讨公道。
但怀生却好像找到主心骨般,非但没走,还用膝盖跪着走到白邢然身前,重重把头磕下去,砸得咚咚响:“求王爷给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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