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来到了教学现场。
虽然这么说也的确没为什么问题。
本来不大的病房内，除了几个病床上的病人，在徐旺的病床前站了一大堆的穿白大褂的年轻实习生。
一个中年医生用手比划着徐旺的腿，讲解他受伤的位置，以及其他病理知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被请来的做人体模特的。
卫赖也只是从室友那边听说过，会有这么一种情况。
遇到很典型少见病例的时候，带实习医生的主任或者老医生，就会把他们叫到一起观摩。
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提前实习了。
卫赖走到病床旁的时候，心中莫名的冒出这个念头。
“嘿，学弟你能不能帮一个忙。”
“？”
徐旺被人围观，别头不知道看哪里时，卫赖也在找刘小红的身影，忽然一个人拉拉他的衣服。
“还记得我吧，刚开学的时候我帮你指过路。”男生把卫赖拉到人群后面。
“我看你身形和我差不多，能不能顶替一下我，下午我真的有事必须离开医院。”男生哀求对卫赖说道，“下午有一场小手术，需要我到场观摩，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在那戴口罩看着就行了。”
“额，学长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种事情也太……”
“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那件事情我实在找不到熟人帮忙，就当我求你了。”
“是下午对吗，那你把要注意的细节跟我讲清楚，我试试吧。”
看他真的有急事，而且卫赖也想看看真正的手术室是什么样子，于是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加个微信，到时候我联系你。”
看到卫赖答应，男生松了一口气，掏出白大褂里的手机。
等加完微信，中年医生对徐旺嘱咐两句话，领着他们就走了。
卫赖有点摸不清状况，还是先走到徐旺的面前。
“你女友说让我们到病房里找她，她人呢？”
“啊？”徐旺同样还没从刚才被围观的事情中缓过来，看到是卫赖才反应过来，“先坐，怎么是你过来，不是说是王梓的女友过来嘛。”
“她去做检查了，我就先过来了。”
“小红去厕所了，估摸的着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徐旺递给卫赖一个苹果，“我现在状态还行，你先跟我说吧。”
“也好。”卫赖也没客气，拿起纸巾擦了擦苹果，“软件平台是现成的，我们学校学长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只是需要资金和合作方。”
“我和王梓还是学生，资金也不能一下全投进去，学长那边是说可以先免费运营一段时间，主要目的是证明项目的可行性和收益率”
“而你这边，我想问一下，可不可以也免费。”
“当然不是让你们免费帮我们养流浪猫，如果产生了收益，在盈利后我们会根据情况分给你们一部分。”
“主要是想让你们免费提供流浪猫，其实跟你们以前做法一样……”
卫赖把昨天跟王谋讲过的话，又对徐旺重复了一遍。
“这些都没问题，甚至真的不给我们钱也行，但我们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的账号运营也有一两年了，不可能给你们。”
“最多我在拍视频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粉丝。”
“在此基础上，我视频依旧是我的，粉丝也是我的，他们愿不愿意买账，我不会保证。”
“但是救回来或者抓回来的流浪猫给你们做这个项目时，养猫的过程中产生的费用要全部由你们来出。”
“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我并没打算买你的账号。“
卫赖满口答应道：“甚至以后我们会派人帮你们，你这工作实在太危险了。”
“谢谢，也就这一次而已。”徐旺腼腆地笑了笑。
关于利益划分上，卫赖这么大方，让他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对方自是己的救命恩人，还帮他解决了养流浪猫的成本问题，他却在这里讨价还价。
不过他也没办法不说清楚，不说清楚，以后如果有利益问题，恩人也很容易变成仇人，这是社会上很常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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