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束手无策,狗子爹叫了村长儿子回村子搬梯-子,想借个大梯-子支到旁边的树把孩子接下来,但这一来一回至少一个小时,不是办法的办法,一群人只能强行安抚狗子撑过这一个小时不去惊吓到孩子摔下来。
山间阴冷,芋织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怕鬼怪还是冷的,芋织率先感冒了,但比起感冒,自己更担心树上的狗子。自己一个大人都撑不住,更何况一个孩子?实在等不下去,芋织试探叫着。
“狗子?”
“阿狗~我是花姐姐,你还认得我吗?”
“狗子,我来接你回去了,这里好冷,我们回家去编小花花好不好~”
“你快下来,我们去村头玩儿,那里还有小蚂蚁,今天你没去给食物,它们要饿肚子了……”
……
山风冷冽冷的入骨。芋织僵持不停地说,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无助。
明晃晃0像是在打所有人的脸,也打在自己心头……
一直是零,那个孩子自闭,在抗拒所有的话,在抗拒所有人,他把藏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见外人,他的心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只能封闭内心保护自己。他害怕,他无助,他不相信任何人拒绝一切帮助,芋织心疼,心里难受。正因为自己比别人看的更清,就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无助。
没有用,说什么都没用!世界抛弃了他,所有他也抛弃了我们。
这就是零吗?
这种无力感真叫人煎熬与难受,芋织不知道那个树枝能撑多久,也不知道狗子的体力能撑多久,芋织只知道只要狗子掉下来,那他就会摔死在这里,死在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大山里,和他母亲一样,因为救治不及时丢掉这条脆弱而稚嫩的生命。
他会成为在场人的一道念想,村里人教育孩子的一个警告,一个新闻或者是网上民众点都懒得点的一个热搜……此外什么都没有了,不久之后,人们会忘记世间有这么一个孩子,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平淡的消失,埋在深山里,消失在时间中。
生命就如此的脆弱吗?5岁,新的生命还没有开始,芋织不忍心,不想,不愿这样的结束,但真当所有人心如死灰的时候,头顶的呜咽惊的所有人抬头。
“唔~”
“他……他是在说话吗?”芋织激动拉着易凌涵的手在询问,好怕自己出现幻觉。
“呜呜~”
不用回答,芋织和所有人已经确定了,赵科兴奋叫着狗子,但因为声音大,差点吓的狗子摔下来。
“不要说话,安静点。”芋织紧张,头顶因为狗子差点失足掉落树叶惊的所有人保持安静:“他在害怕,他怕你们。”
芋织一句话说出残忍的事实,最亲的人居然也是让狗子最害怕的人,赵家亲戚不敢置信,明明是至亲却不如一个外人 ,但现实就是这样。
“你们走远一点,我来安抚他下来。相信我,我把他劝下来。”
“你万一接不住……”狗子的姑姑不放心,芋织何尝不明白这句话的后果,如果接不住,那自己就有可能背上人命官司,但芋织终究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不能做到视而不见,不能放任这么美好的生命消逝在这个世界。
易凌涵先带着摄影师退了十几步,保持适当距离,直到那个孩子被树荫挡看不见几人身影才停下脚步,易凌涵的举动给了所有人引导。其他人学着总监撤离,摄影师拉近摄像头,就拍到芋织站在自己最害怕坟头前,带着害怕鼻音,抖着身子劝狗子下来。
所有人不禁紧张,只能默默给芋经理打气。
加油啊,芋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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