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挑了下眉尾，勾笑：“你不是知道吗？”
拍戏时候的他，在乔鹿看来，就是最特别的。
毕竟能光明正大淡漠如菊地在她面前裸露自己的生理反应，得多特别
“知道了。”顾严轻轻一声。
今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
帝都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当天晚上6点，乔鹿羊水破了，顾严跟着一起送她进了产房。
乔鹿躺在手术台上，顾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紧张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只触着黑须的无头苍蝇。
“你说说话嘛。”
乔鹿这次还是选的顺产，她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用力，一边还要指挥顾严给她解解闷。
“嘘！”顾严比了比食指，别让她分心。
有经验的产妇生产起来，进展会十分顺利。
凌晨四点，一声婴啼随着新年的到来，一起落了地。
护士帮着把婴儿抱出了产室，手术门外，鹿艳萍和乔海生兴奋地说话声传入乔鹿耳畔。
顾严一直蹲在旁边守着她，看她被洇湿透了的脸，还有黏腻在前额的发丝，忍不住亲了亲她。
“鹿鹿。”他没说别的，就很轻地唤了声。
乔鹿并不想被这场景弄哭，破坏气氛地嘲他“你还不去看看你女儿啊？我都替她难过。”顾严问了声旁边的护士，眼看着乔鹿重新被送进病房，才抬脚往手术室外走。
两位老人笑呵呵地别提有多开心，那护士看见顾严过来，又恭喜了一遍，“喜得贵子喔，恭喜恭喜。”
“儿子？”顾严嘴角抽了抽，“不是女儿吗？”
护士听这话感觉到了这位爸爸的震惊和小失望，婉转地安抚道“儿子女儿都一样嘛，都是妈妈肚子里掉出来的心头肉。”
顾严理解地点点头，刚接手抱到怀里来，不远处，乔鹿的病房里传来惊天一声质问“怎么又是儿子？？”
一旁的护士尴尴尬尬地保持微笑。
心道大户人家这么不待见儿子嘛？
同样的情景，在早上八点又上演了一遍。
小汤圆被保姆带到了医院，兴奋地跑到摇篮边看着终于出来的小妹妹，一个不停地傻乐着。
他回头戳了戳妈妈的手，小声地征询着“妈妈，我能摸摸妹妹吗？”
乔鹿气色已经恢复，但看着情绪平平，“不能。”
“啊，为什么？我只碰碰小脸蛋儿，可以吗？”
乔鹿扯了个很虚的笑，“那也不能。”
小汤圆有些赌气，叉着腰嘟着小嘴巴，表现很不高兴。
乔鹿跟他好心解释“那是你小弟弟，不是你妹妹。”
“嗯？”小汤圆愣了愣，转了一圈小脑筋突然懂了，他呜哇一声大哭起来，坐在地上撒泼，“为什么是小弟弟，我要妹妹，要妹妹！！”
乔鹿朝沙发上的顾严抬了抬下巴，“问你爸去。”
小家伙拍拍屁股起来，扯着顾严非要让他把妹妹变出来，“妹妹妹妹，妹妹哪里去了？”
“你去问你妈妈，还能给你妹妹出来的机会吗？”
小汤圆听得云里雾里，他就像个皮球，被乔鹿和顾严踢来踢去，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又去问那个。
跑到最后，他太累了，大冬天的给热出了一身的汗，他顶着小肚皮气鼓鼓地说“你们的大耳朵是坏了吗？”
明明就可以一个问完一个回答，非让他跑来跑去地受苦受累。
乔鹿招呼汤圆过去，她下半身动不了，只能简单帮他擦了下汗，“从现在起呢，你要好好爱圆子，这样妈妈一高兴，可能就愿意让你爱妹妹了。”
虽然她没有百分百把握，如果生三胎，一定会是个女儿，但爱弟弟是一定要的。
既然不如预期地出生了，说到底也是她和顾严的结晶，哪里能真的任他去。
小汤圆想了想，也行，他照顾好弟弟，那下次照顾起妹妹来肯定更得心应手。
“好吧，我爱小弟弟，但是”汤圆停顿一下，又有点难过，“小弟弟叫了圆子，妹妹就没有名字了。”
“”
小汤圆认真地问“妈妈，还有比圆子更小的吗？”
乔鹿故意逗他，“有啊，原子核。”
“啊？”小汤圆摸摸小脑瓜，在记忆里搜索了半天，“我怎么没有吃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汤天真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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