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影卫们回答之后,便开始搜寻值钱的物件,子衿走到高台上去,将高台上的那个鎏金金丝楠木方盒取下来,打开一看,却见一枚温润的汉白玉玉玺,静静的躺在里面。
她没有打开看,只是仔仔细细的将玉玺收好,不管如何,留个念想总是好的。
每个人尽自己最大所能拿到财物之后,他们便原路返回,因为有了经验,回程的时候便顺利了许多。
回到冰棺室后,子衿再一次给先祖叩谢,若不是有这些财宝,这个年关,对于他们而言,定然是十分艰难的。
几人从岐山宝库出来时,已是暮色四合,金黄色的夕阳照耀在雪原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遭了!”赤影忽然一拍大腿,所有人纷纷作鸟兽散,只留下子衿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没过多久,苍茫的雪原上忽然出现一个深的身影,渐渐的,越来越近,最后直接站在子衿面前。
看到他冰冷的脸色,子衿吓得转身想逃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完全陷在雪地之中,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怎么,想跑?”来人不是一脸寒冰的崇睿还能是谁?
子衿摇头,伸手去拉崇睿的衣袖,“我没想跑,只是有些怕!”
崇睿冷冷拂袖,将子衿的手甩开,可是用力稍微大了些,子衿竟被他甩在雪地上,她想起来,可手陷下去之后,根本就触不到底。
而崇睿,竟冷眼旁观之。
子衿知道自己挣扎不开,便放弃挣扎,就这样斜躺在雪地上,肩膀也微微抽动起来。
崇睿咬牙,狠狠的将子衿拉起来抱在怀里,“你倒是好意思哭,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夫君有能力度过难关么?”
开始是崇睿不理子衿。这会儿却变成子衿不理崇睿。
她将脸埋在崇睿怀里,就是不看他一眼,也不与他说一句话。
崇睿被她气笑了,伸手拍了她几下,“你知不知道,得知你来岐山,我吓得浑身都疼,我说过,再也不许你离开我一步,你却总是不信我有能力能度过这个难关。”
子衿还是沉默,崇睿苦笑着将子衿放下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站着,可子衿不会武功,被崇睿放在雪地上,整个人就往下陷。
可她不挣扎,将头拧到一边,坚决不看崇睿。
哎!
虽然难得见她使小性子,可她要真使起小性子来,他还真是无计可施。
崇睿叹息着将子衿抱起来,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脚上,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是谁怂恿你来岐山的?”
子衿依旧不回话。
崇睿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伸手握住子衿的下巴,忽然狠狠的亲吻下来,不同于任何一次的温柔缠绵,崇睿吻得异常残暴,知道两人嘴里都有了血腥,他才恨恨的放手。
子衿却依旧不说话,大颗大颗的泪珠儿在眼里滚动,摇摇欲坠的,却就是不掉下来,这可心疼坏了崇睿。
他伸手将子衿眼角的泪逼出来,而后轻轻的擦干,“你知不知道,得知你前来寻宝,母亲急得晕倒过去了!”
“母亲怎么了?”子衿听到赵倾颜吓晕过去,再也维持不住淡定,抓着崇睿的衣襟便问。
崇睿挑眉,“说母亲的事情你就开口,那若是被吓晕的人是我,你会这般着急么?”
“你现在是皇帝,只要你愿意,如花美眷任你挑选,陛下与我说这些假设性的话,恕臣妾不能回答!”子衿还在生气刚才崇睿的粗暴,原本从先祖的长眠之地出来,她的心情就十分脆弱,可崇睿非但不安慰,还这般说她,她真的生气了。
可听了子衿的话,崇睿也气得不轻,他咬着牙,恶狠狠的喊,“慕子衿,你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事实上,他真一点办法没有!
“陛下要赐死我还是要休妻,请便吧!”子衿眸色凉凉的看着崇睿,小性子也上来了。
崇睿被气得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吐不出来,只能憋着的那种难受劲,让他咬牙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他忽然将身上的大裘解开,而后开始解腰带,眼看着他就要伸手去解裤头,子衿这才慌神,“你你做什么?”
见她又羞又慌,崇睿这才邪肆勾唇,“你应当记得,为夫说过的话!”
子衿真被吓到了,见崇睿真的伸手去解裤子,她吓得连忙按住崇睿的手,可却不小心按到了崇睿某处。
呃!
崇睿发出一声似难受师欢愉的声音,那暧昧的姿态,吓得子衿双手像摸到烙铁一般,赶紧缩了回来。
崇睿见她缩手,便继续解裤头,子衿急了,继续伸手按下去,她明明看准了地方按的,可就在她伸手时,崇睿忽然伸手过来,抓着她的手往他那处按下去。
且,不许子衿放手!
子衿羞得急了眼,她用空余的左手狠狠的捶打崇睿,“你不许在这里耍流氓!”
“我早就与你说过,别惹我,我舍不得打你,却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崇睿才不管这是哪里,他也是气急了,有无数的怒火转换成浴火,若是不能发泄出来,他非得爆炸。
“这是我先祖长眠之地,你若真敢,我便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子衿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崇睿压根就不怕。
“你真这般的话,我便给你下药!”子衿的话,终于让崇睿恢复了一丝冷静。
他恶狠狠的威胁子衿。“今夜,你哭我也不放过你!”
说着,崇睿腰带也不要了,披上大裘便要拉着子衿走,子衿记挂自己被丢在雪地中的包裹,怯生生的说,“还有金银珠宝没拿。”
哎!
崇睿满腔的欲火随着一声长叹,变成无奈的宠溺,他拧了拧子衿的鼻尖,凉声说,“你这小财迷!”
而后回去将包裹抓起来,抱着子衿便往韵城飞掠回去。
他们回到皇宫时,已经是亥时两刻,可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尽管先到一步的玉影等人确定的告诉她,子衿与崇睿在一起,不会有事,可在未见到子衿前,她还是忧心忡忡。
直到看到崇睿抱着子衿从天而降,赵倾颜悬着的心才算落回肚子里去。
子衿见到赵倾颜,便急忙走过去拉着赵倾颜问,“母亲,您没事吧?”
“母亲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冷不冷,饿不饿?”赵倾颜伸手握住子衿的手,却发现子衿的手意外的暖和。
再看崇睿,一张脸已经凝结成冰。
子衿见崇睿一脸冷凝,生怕他真的做出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赶紧对赵倾颜说,“母亲,您屋里比较暖和,我今夜与您同住可好?”
赵倾颜一看子衿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躲避崇睿,她淡笑着说,“早就命人给你屋子烧暖了,热水也放在屋里,吃的东西也准备好了,回去休息吧!”
说着,赵倾颜便领着杏儿与茴香走了。
子衿苦着脸偷偷的瞄了崇睿一眼,却发现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子衿壮着胆子说,“崇睿,夜深了,你明日还要上朝”
“嗯,那回吧!”崇睿终于开了金口,而后扣住子衿的手腕往东院走去。
子衿不敢惹怒了他,见他此时心情不错,便乖乖的跟着一路回到房间,崇睿淡声说,“更衣!”
更衣?
子衿咽了一口口水,畏畏缩缩的说,“崇睿,我今日起的好早,如今只觉得万分疲倦,我睡了。”
“替我更衣,我要沐浴!”崇睿淡淡的剜了子衿一眼,只要在有床榻的地方,她就耍不起小性子。
哦!
子衿心里很郁闷,她明明就是第一次做这么任性的事情,依照崇睿的性子,应当也不至于这般生气才对,毕竟晓芳以前任性起来,子衿看了都觉得吓人。
子衿细心地替崇睿更衣,然后崇睿扣着子衿的手腕子,将她一同带到浴桶前,子衿挣扎,“我要睡了。”
“替我搓背,我若心情好了,兴许便放过你了!”崇睿伸出长腿直接跨进桶里,看着氤氲着水雾的热水,子衿只觉得浑身黏腻得紧。
在地热密室里,穿的厚重的她被熏了一身的汗,她其实也好想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
子衿咬唇,怀疑的问,“真的?”
崇睿邪肆勾唇,“你若再不行动,我若改了主意,今夜便真的没得商议了。”
哦!
子衿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连忙拿起搓澡巾给崇睿搓背,不同于刚才的剑拔弩张,现在倒有几分恶霸少爷欺负傻丫头的意思。
整个东院只有缓缓流动的水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崇睿闭着眼,享受的靠在浴桶上,子衿有些害怕这般沉闷的崇睿,她忽然开口说,“岐山有很多的财宝,我们要不要建个皇宫,完善一下皇宫的制度。”
哪壶不开提哪壶!
崇睿原本气消了些,听到岐山宝藏,他那些怒火啊浴火啊什么的,呈井喷式的席卷而来。
崇睿忽然翻身而起,而后提着子衿的纤腰,将她整个人丢到水里。紧接着便欺身上来,伸手去解子衿的腰带。
子衿伸手护住腰带,怯声说,“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错,只是我十分想念适才的举动,想要重温一下!”崇睿邪肆的勾唇,而后便抓着子衿的手往那处放。
子衿羞得连连挣扎,“你,流氓!”
崇睿淡笑,“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娘子怎能说我流氓?”
又来了!
子衿生怕他真的做出更加孟浪的举动,连忙讨饶,“我好饿,一天没吃东西,你让我吃些东西吧!”
“饿了?”崇睿将子衿的贴在面颊上的湿发别到耳后,温柔的问。
子衿点头,楚楚可怜的看他,那晶莹的唇色,灿若星辰的双眸,全都变成点燃崇睿热情的导火索。
崇睿伸手过来,抓住子衿的衣襟往两边一扯,好好的两件衣服,就这样又被崇睿毁于一旦,子衿怒,原以为崇睿会心疼她一整天没进食,进而放过她,可谁曾想,他竟不为所动。
子衿护住小兜儿,试图与崇睿讲道理,可已然化身成狼的崇睿哪里会听,上下其手,攻城略懂,极尽挑逗之能事。
哎!
子衿叹息,化成一滩春水,一点点的浇灌崇睿的欲念。
两人一路从水里,到榻上
情到浓时,崇睿狠狠的攻城略地,而后握着她的下巴问,“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去做危险的事?”
子衿被他弄得极致,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娇声说,“崇睿,我不敢你,你饶了我吧!”
上了瘾的崇睿根本就不顾子衿哀求,狠狠地折磨她到后半夜,见她确实坚持不住,这才放过她。
子衿原本以为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可崇睿却不知哪里弄了一碗面条,将子衿搂在怀里,逼着她一口一口吃完之后,才放她躺下。
子衿累得很了,躺下之后,便马上睡着了去。
崇睿这才起身,更衣束发净面,而后将烛火吹灭,推开门迎接他一天的工作!
子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中午,她浑身像被人拆下来又装回去一般的酸痛,整个人恹恹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嗓子又干又哑,她想叫杏儿给她倒杯水,都觉得困难。
子衿想,“我可能是感冒了!”
正午时分,崇睿与六部官员还有刚哲崇智一起讨论国事,正值用餐时间,崇睿想着,昨夜他这般孟浪,也不知子衿起身了没,想着昨夜,他心里却美滋滋。
心情好了,自然就更想疼惜子衿,御膳房将午膳都准备好了,可崇睿却忽然起身说,“你们先讨论着,朕去看看皇后。”
今日早朝的时候,影卫忽然将那些价值连城的金银财宝放在大殿上,说是皇后去雪山之巅采了珍稀药材换来的。
这些,六部所有的官员,再也不敢质疑崇睿对子衿的独宠,贵为皇后的慕子衿,在大雪封山,本地人都不敢上山的情况下,竟上山采药来维持一个国家的生计,他们还敢说什么?
东院。
杏儿不时焦急的往内室瞧,她站在外间来回踱步,“皇后娘娘从未这般赖床,我还是去看看吧?”
作为过来人的茴香一脸老成的说,“不妨事,你若去看了,我怕姐姐好几日都不敢见人。”
“为何?”杏儿不懂。
可晓芳懂啊,晓芳坏笑着说,“昨夜皇上那表情能冻死人,显然是皇后娘娘私自行动惹怒了他,昨夜战况定然十分激烈。”
呃!
杏儿捂着发烫的脸,听懂了!
“那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让御膳房煮些粥来备着,皇后娘娘醒来后,也能有点东西垫吧。”杏儿说完,便转身离去。
杏儿刚走,崇睿就走了进来。
“陛下!”茴香给崇睿行礼,晓芳却依旧故我,坏笑着凑到崇睿身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
崇睿习惯了晓芳与他的相处模式,也不觉得唐突,大大方方给她看。
“陛下昨夜一夜没睡吧?”晓芳挤眉弄眼的笑问。
崇睿勾唇,凉声说,“凉月往西二百里,有一个叫姑娘村的地方,那里住着许多如花似玉的女子,全是当年西凉劳军的女子”
崇睿的话没说完,晓芳便睁大眼睛指着崇睿说,“陛下,你难道想纳妃?”
崇睿眸色一凉,声色俱厉的说,“我打算让墨影前去保护她们,据说那里的女子身段妖娆,妩媚多情”
“师哥,我错了!”晓芳慎重的道歉,而后溜之大吉。
崇睿这才满意的走入内室,却见子衿面色潮红的躺在榻上,状态看上去明显不对劲。
“叫太医!”崇睿没来得及查看子衿的情况,便厉声对外面的茴香吼了过去。
崇睿性子虽冷,可这般吼叫却极为少见,茴香吓得不轻,连忙提着裙摆走出去对守在门口的宫女说,“去,传太医。”
崇睿则急忙走到榻前去,伸手探了子衿的温度,却发现她体温高得吓人。
茴香走进来,见子衿未着寸缕,原本想要退出去,却被崇睿叫住,“茴香,去倒杯热茶来。”
“诺!”茴香连忙去倒了热茶进来。
崇睿端着茶水先自己试了温度,而后才送到子衿口中,“子衿,乖乖喝水!”
微凉的茶水入喉,子衿觉得舒服了许多,神志也恢复了些,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见到崇睿放大的俊脸,便想起昨夜他的孟浪。
“崇睿,你混蛋!”子衿伸手推崇睿的脸,放肆到极致。
崇睿失笑,柔声哄着,“是是是,我是混蛋,再喝点水!”
“我热,不要穿衣服!”子衿已然烧得迷迷糊糊,说话语无伦次。
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崇睿哭笑不得,淡淡的吩咐茴香,“你先退下,我先替她更衣。”
“陛下,还是我来吧!”茴香还从未见过子衿这般对崇睿撒娇,也从未见过崇睿这么温柔的神色,见子衿撒泼,她想笑又不敢。
崇睿这般说,她也不敢坚持,连忙退出去,守在门口,生怕太医不小心看到些不该看的,崇睿非得杀人。
崇睿给子衿更衣,子衿一直不配合,她揪着崇睿的俊脸,恶狠狠的说,“崇睿,你是大混蛋。是臭流氓。”
呃!
崇睿满头黑线,她这是要将这一辈子的仇怨都在这时发泄出来么?
可这时,他除了顺着她,还能做什么?
毕竟,害子衿病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是,我知道了,崇睿是混蛋,崇睿是流氓!”崇睿想,若是让太医听了去,不知又要生出这样的波澜。
噗嗤!
茴香终究没忍住,失声笑了出来。
太医跟宫女一路急匆匆的走来,却见茴香站在门口偷笑,不明所以的他一脸懵的问,“元帅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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