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哲与赤影也各自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带下马车,这是子衿第一次看到这样奇妙的景象,她惊呼,“好美!”

崇睿解开披风,将子衿整个包裹在怀里,“最美也不敌你万一!”

“瞎说!”子衿睨了崇睿一眼,却笑得十分甜蜜,她心里十分震撼,她从来不知,白色的雪原与金色的落日,竟能交相辉映成这般瑰丽的景致。

冰晶的晶莹,被金色的落日折射出来闪耀的光彩,那光彩夺目,灿若黄金,却比黄金更剔透更闪耀。

“这冬日的时候,是茫茫旷野,待雪融春香时,便是北狄最大的河流乌旦河,北狄人全年所食用的鱼虾都是从这条河上打捞而来,那时候河岸两边全是绿草如茵,斜阳倒影在河面上,远处有马儿悠然的吃草,冬日时是大气磅礴的瑰丽,夏日便是如画的浓郁。”

子衿从未见崇睿说起任何一个地方时,有这样的感叹,可见他是多么的热爱北荒。

“你看那边的高山,那是岐山,据说那是前朝的龙脉地,改日我不忙了,便去岐山给你猎几只红狐,给你做件红色的披风。”崇睿喜欢子衿穿红色,端庄又不失娇俏。

岐山

子衿不动声色的看了好几眼,那座传说中的岐山。

“呀!你们快来看,这河里有鱼,好肥的鱼儿啊!”茴香仿佛看见的不是一条活鱼,而是一条装在盘子里的糖醋鲤鱼。

她那小馋猫的样子取悦了子衿,更取悦了刚哲,刚哲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冷声问,“想吃么?”

“想吃!”茴香回答得很坚定。

刚哲淡然勾唇,握着破云刀忽然用力往冰面上一砸,那冰层便呈蜘蛛网状的碎裂开来,刚哲又用破云刀拨弄了几下,便出现了一个铜盆大的窟窿,很快,便有肥美的鱼儿从窟窿里面跳出来。

可是因为天气太冷,蹦跶几下,鱼儿便没了力气,眼看着便要死去,可接着便又有鱼儿跳出来。

子衿见状,兴冲冲的走过来,对刚哲说,“借破云刀一用!”

刚哲不知子衿要破云刀作甚,对于一个刀客而言,借刀等同于借妻子,按理说,刚哲是不会将刀给子衿的,可因为这个人是子衿,刚哲居然毫不犹豫便将刀给了子衿。

子衿提着刀,便开始杀鱼。看到子衿用自己的绝世名刀杀鱼,刚哲面瘫一般的脸都忍不住抽动。

崇睿以拳捂唇,不笑!

杏儿机灵,见子衿杀鱼,她立刻便接手过去刨除内脏,将鱼放在河水里稍微清洗一下,便放在冰面上。

还有鱼儿源源不断的从窟窿里跳出来,子衿吩咐,“将剩下的鱼儿放回去吧,我们这里已然足够,不要浪费了。”

三哥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动。

茴香却最喜欢抓鱼,玩得不亦乐乎。

刚哲见茴香手冻得通红,一咬牙,便跟着茴香一同抓鱼丢回去。

赤影不解,“皇后娘娘这手法可真是娴熟,可北荒的冬日,即便你想吃些烤鱼也没法生火,你将鱼宰杀了有何用?”

茴香抓得累了,便叉腰教训赤影,“你懂什么?这鱼若是带回去的话,铁定死了,死鱼的味道便不鲜了,所以趁它们活着的时候,便将宰杀好,回去做的时候,味道还是那般美味,这鱼给孕妇吃最好了。”

赤影被抢白,不甘的顶回去,“我家又没有孕妇,我怎知道?”

嘿嘿嘿!

茴香奸笑着指杏儿,杏儿气得直跺脚,“就你爱胡说,刚哲大哥,你不管管么?”

刚哲睨了茴香一眼,淡声说,“天快黑了,回吧!”

子衿难得出来,两手鲜血的看着崇睿,眼神楚楚可怜。

哎!

崇睿叹息,子衿从跟在他身边开始,便再也没有机会去外面游历,好不容易来到北狄,再也不用面对朝堂的尔虞我诈,他又如何舍得不顺她心意?

“我看今日阳光明媚,稍晚这里的星空会十分美,想看看么?”崇睿笑意盈盈的看着子衿,宠得没边。

子衿笑得梨窝浅浅,这才满意的转头继续去宰杀剩下的鱼,这画面

哎!

崇睿觉得,有些煞风景!

子衿处理完鱼儿之后,杏儿便将鱼儿放到马车上去,两人净手之后,三个大男人便十分有默契的带着各自的女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子衿笑,“估计今夜杏儿是不会理我们了!”

“为何这般说?”崇睿再次将子衿卷到自己怀里去,并将她的双手放在两人依偎的地方,这样,子衿的手很快便能暖和起来。

“杏儿肯与赤影大哥走。已然不容易,待会儿少不了要被茴香取笑,她脸皮薄,到时候只怕躲着不敢见人。”说起别人害羞,子衿倒是挺欢乐的。

崇睿轻轻的拧她鼻子,“我看他们性格倒是挺般配,杏儿冷静果决,赤影性格活泼,选个日子,将他们的婚事办了吧!”

听了崇睿的话,子衿开心的回应,“我也是这般想的,我们倒是想到一处了。”

与此同时,崇睿开口,“好意思取笑别人,你每次那般醒来,不是谁也不许去伺候你起身?”

子衿所说的那句话,倒像是在回应崇睿说的话。

崇睿失笑,他爽朗的笑声在原野上传得很远,很远!

“你坏蛋,就只会编排我!”子衿轻轻的捶了崇睿一下,两人却都笑了开来。

再说赤影与杏儿。

杏儿被赤影扯着手走的时候,她还是懵的,压根就不知赤影为何要扯着她离去,可是见崇睿带着子衿,刚哲带着茴香各自离开,她也不好喊她们与自己一起。

便只能跟着赤影往北边走去。

赤影从头到尾都一直牵着杏儿的手,因为杀鱼的时候接触冰冷的河水,杏儿的手冻得通红,而且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块冰坨子。

赤影很是心疼,便一直握着杏儿的右手,直到将她的手捂暖和了,他才放开去捂左手。

“赤影大哥,我不冷的!”杏儿娇羞的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赤影一眼。

赤影拧眉,“这么冷的天,那河水可是结了冰的,不冷才怪!”

他好不容易将左手焐热了,右手又变成之前的样子。

赤影一咬牙,学着适才崇睿的样子,将杏儿卷到自己怀里,而后用披风将杏儿包裹起来,瞬间,杏儿便觉得浑身充满了暖意。

“谢谢谢!”赤影看不见杏儿的表情,可是光是看她红得滴血的耳朵,赤影便知道,这小丫头定然是害羞到极致了。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与杏儿这般害羞?

简直太可爱了!

“不客气,待局势再稳定些,我便要娶你!”赤影心想,还是娶回家去,想干什么干什么!

杏儿垂着头闷声说,“赤影大哥,我配不上你!”

“谁说的?”赤影怒问,大有要是谁敢乱说,他便要割人家舌头的打算。

“你是皇上的师兄,是青峰山的英雄豪杰,是武功盖世的江湖豪侠,可我只是个小丫头!”不管从哪个身份来说,杏儿都觉得自己配不上。

“那刚哲还是苗王城的皇子,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还是崇睿视为亲兄弟的至交好友,茴香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她没你懂事,没你温柔,没你可爱,刚哲不也一样与她生活得很好?我要的,是你,不会一个身份!”

赤影一激动,便将刚哲与茴香的身份列举出来,害的往西边走的茴香不停的打喷嚏。

“那不一样,茴香与王妃亲如姐妹,我”杏儿依旧自卑,以前,她只幻想找一个平凡的夫君,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从未奢想过,有一日竟会得到这样优秀的男子的青睐。

赤影见左右的劝他不住,头脑一热,便狠狠的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末了,才恶狠狠的警告她,“你若再敢说一次,我便亲到你窒息为止。”

呃!

杏儿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心里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相对于他们的剑拔弩张,刚哲与茴香的相处就变得异常欢乐,只见茴香左脚踩着破云刀的装具,右脚踩着破云刀,双手撒泼一般的抓着刚哲问,“可以么?”

刚哲一脸生无可恋,淡声说,“皇后娘娘都能用来杀鱼了,我娘子用来做雪橇又有何不可?”

听到刚哲的回答,茴香笑得眉眼弯弯,并得寸进尺的说,“那你拉着我走,要很快很快!”

刚哲认命一般的拉着茴香在冰面上滑冰,她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可笑着笑着,茴香却愁眉苦脸的说,“大木头,我们成亲都快一年了,我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一同成亲的晓芳与芷水都怀孕了,连魂归那混蛋家的谷亦荀都怀孕了,就她一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每每想起来,茴香都觉得心情很烂。

刚哲拧眉,“谁说你怀不了孩子,你年纪还小,再过些时候再说!”

刚哲的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可茴香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自然发现不了。

刚哲与晓芳最初的想法一样,不想那么早被孩子牵绊住脚步!

可是这些话,他才不会与茴香说起。

听了刚哲的安慰,茴香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她伸出手指比划着说,“我都十八了,人家普通人家的女子。这时早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你会带孩子么?”刚哲剜她一眼,心说,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呃!

“我生你带!”茴香大言不惭的说。

刚哲嘴角抽了抽,他一个将军,若是带着孩子去操练,那画面,简直不敢想。

三对爱侣各自温馨,可崇睿发现,子衿虽然开心,可眼神总是不时的瞟向远处的岐山,那种眼神不是向往,也不是渴求,反而透着淡淡的忧伤。

他敢确定,岐山对于子衿,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他说过,只要子衿不愿说的,他都不逼问,他只陪着子衿,看她微笑,看她若有所思!

北狄的夜来的特别早,没过多久,天空便像被人盖上厚重的帷幕,可短暂的黑暗之后,雪原上的冰川却折射出淡淡的幽光,如同不太明朗的月色,朦朦胧胧的带着神秘的美感。

可你一旦抬头,天空却纯净得像是被大雨洗过一般的清澈,北狄的月亮与京都的不同,京都的月色泛着微微的黄,北狄的却泛着淡淡的蓝。

而北狄的星空离地面很远很远。可是每一颗星辰都十分耀眼,整个天空还有瑰丽的彩云,子衿被这美景震撼到了。

她喃喃的说,“这是星云么?”

“不是,这是北方特有的一种光晕叫月魂,有时候是,有时候是蓝色,有时确是玫红色,有时又是绿色,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极美的。”崇睿陪着子衿一起遥望星空。

子衿抬头仰望着璀璨的星河,月色朦胧下,子衿富有光泽的白皙脸庞,如同雪原上的冰川,泛着微微的荧光,让她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光晕之中,圣洁而又美好。

崇睿心里十分矛盾,他很想狠狠一把将子衿拉到怀里,而后吻她个昏天暗地,可又觉得月色下的她实在太美,不忍破坏这般美好的景致。

子衿未曾发现崇睿的心思,她专注的看着天上的星辰,心情很是快乐。

忽然,从东边疾速划一串莹白色的光,子衿指着那华丽坠落的流星,开心的说,“崇睿,有流星!”

虽然她不像别人那般欢欣鼓舞的表达自己的快乐,可崇睿却知道,她定然是快乐的。

“这应当是一场流星雨,稍后还有更壮观的!”崇睿搂住子衿,在她耳边说,“想要许愿么?”

“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丈夫,又慈爱的母亲,有可爱的子归,现在又获得了自由,足够了!”子衿抬头看着流星,满足的感叹。

“慕子衿,我爱你!”崇睿在子衿耳边轻声说着。

与此同时,整个星空像下雨一般的,有无数的流星在坠落。

子衿想回头看崇睿,可崇睿却按住她的头,不让她看自己,在流星雨划破天际的荧光中,子衿的脸上,一片温热。

崇睿很少对子衿说情话,如今情难自禁说出来了,可他却觉得难为情,不许子衿看他的样子,是以他也看不见子衿感动的样子。

“崇睿,我终于知道你说起乌旦河时,为何如此神采飞扬,其实你内心十分热爱这片土地,在你心里,这里比京都更让你留恋。”子衿悄然抹掉眼泪,温柔的说。

她心疼崇睿,这个男人用坚忍不拔的精神,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为他的母亲报仇,即便离开自己喜欢的土地,即便心里是那么的不快乐与不愿意。

“那你会喜欢这里么?”崇睿紧了紧手,将子衿抱得更紧。

“你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子衿也十分内敛,她无法直言说出我爱你这样煽情的话,可她却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呵呵!

崇睿爽朗一笑,“谢谢你,吾妻!”

他自然听得懂子衿矜持的表达方式,在残酷的皇位争夺战中,他们能全身而退,经年之后,两人能站在北狄瑰丽的星空下相互依偎,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珍惜?

北狄的夜晚,即便有皓月当空有朗朗星空,可夜越深,天气便越冷,崇睿见子衿窝在他怀里都冻得瑟瑟发抖,便开口说,“走吧,若是冻出病来了,下次想出来,母亲可就没那般好说话了。”

“再等等,就一会儿!”子衿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

崇睿终是不忍,“好,那就再看一会儿,待到了夏日,只要你想看,我随时带你来,到时候子归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他定也十分喜欢这里。”

“好,到那时,芷水与晓芳的孩子也出生了,我喜欢孩童的欢声笑语,喜欢家里因为孩子而吵吵闹闹,那样的家,才是真的家!”子衿偎在崇睿怀里,一抬头便看见他坚毅的下巴。

子衿想也没想,踮起脚尖,便亲了崇睿一记。

这事崇睿想干已经一晚上了,见她喜欢看星空,便没舍得打扰,可没想到这小东西,她竟先撩了他一把。

崇睿挑眉,邪肆的指着他的薄唇说,“这里也要!”

原本他以为子衿会跺脚骂他流氓,可谁知,今夜的子衿异常配合,真的便踮起脚尖,将崇睿的头拉低,乖乖的将自己的唇迎上去。

她是想浅浅的吻一下便退开,可羊入虎口之后,哪能这般轻易?

崇睿察觉到她的举动,扣住她的腰身,便加深了这个缠绵唯美的亲吻,有一整片璀璨的星河给他们当背景,他们与星河融为一体,亲吻变得更加炙热而缠绵。

末了,崇睿用滚烫的额头抵着子衿的额头,恶狠狠的咬牙说,“你该庆幸这不是夏日,要不然我办了你!”

呃!

唯美的气氛,因为崇睿一句直白的流氓话,而变得炙热而又尴尬。

子衿狠狠一脚踩在崇睿的脚背上,恨声说,“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说话还这般孟浪!”

崇睿吃痛,手也微微松了些,子衿滑不留手的从崇睿怀里窜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敢对一国之君动手动脚,看我今夜怎么收拾你!”崇睿站在原地邪肆的勾唇。

子衿被他羞得无地自容,咬牙转身便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崇睿见她跑走,便追上来想要搂住她,毕竟这天气实在太冷,这几年自己的寒疾虽然没有发作,可他想到她寒疾发作的样子,心里便觉得难受得紧。

子衿误以为崇睿要欺负她,吓得尖叫着逃跑。

两人便在冰面上开始了你追我赶的游戏,子衿提着裙摆在月色下奔跑,还不时回头看一眼崇睿。

崇睿也没真的追赶她,就当乐趣一般的与她戏耍,星空下子衿的笑声空灵而清脆,崇睿想,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不会忘记子衿此刻的样子。

是夜。

崇睿兑现诺言,自是百般疼爱,将子衿收拾得服服帖帖。

事后,子衿温顺的躺在崇睿怀里睡得十分香甜,可崇睿却了无睡意,他像个满足的饕客一般,轻轻的梳理着子衿的头发。

犹记得四年前婚后初见子衿时,她还是个青涩的小丫头。虽然面容青涩,可她却沉稳有力的救治撕狼。

那是崇睿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震撼,撕狼原本就凶猛,那时又别人割了脖子,那一地的鲜血,她非但不怕,还沉稳的救治撕狼。

后来见得多了,他便总是见她在灯下缝制衣服、绣花、看书,子衿的样子,狠狠的撞击着崇睿的心,他从未因为一个女子的背影,便觉得温暖如许。

或许,心动早已开始,而他犹自不知!

了无睡意的崇睿忽然将子衿放在枕头上躺好,而后悄然起身,走到外间去,将油灯拨得更亮了些。

而后铺开宣纸,调制好颜料,沉思了片刻之后,便仔细的将衣袖整理好,提笔开始作画。

他一笔一划勾勒得十分用心,直到半夜才将画完全画好,崇睿将笔放在笔架上,满意的叹息着仔细的端详。

只见宣纸上,赫然是今夜她们所见的那片星空,那片月魂,那些流星雨,还有茫茫的北狄冰原,当然还有那个侧脸看着星空的素雅女子。

他挚爱的女子。

这画工,只怕是宫廷画师也描绘不出来子衿这样的神韵。画上的子衿,栩栩如生。

崇睿满意的点头,而后再次拿起朱砂笔,提下刚劲有力的一句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翌日,子衿醒来时,便听见茴香与杏儿叽叽咋咋在外间讨论得十分热烈,她想叫杏儿进来,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一害羞,她又缩回被子里躺好。

不经意的抬头时,却见枕头上崇睿已然备下赶紧的亵衣亵裤,而那些被他撕扯成碎片的衣服,也已经被他收拾过。

想到堂堂的君王在榻前收拾琐碎,子衿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感觉又窝心又甜蜜,子衿所向往的爱情,也不过就是琴瑟和鸣,惺惺相惜。

不管崇睿处在什么位置上,至少他对子衿的爱,毋庸置疑,至少他能保持初心不变!

这,就够了!

穿戴整齐之后,子衿撩开帘子,却见茴香与杏儿,甚至还有大肚子的晓芳,三人围着桌案,也不知在看什么,连她出现,几人也完全没看见。

“你们看什么?”子衿出声问。

“皇后娘娘,您怎么自己起来了?”杏儿觉得,自己也快变成以前的茴香了,子衿这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做,她压根就没什么用武之地。

子衿淡笑,“不妨事的,我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何必事事都要假手于人!”

“姐姐,你快来看看,皇上将你画得可真美!”茴香兴奋得像个孩子,拉着子衿便走。

晓芳站在画前笑,“想不到皇上心思竟这般细腻,昨夜定是春宵缠绵了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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