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
码头的工人早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辛劳,肩上扛着麻袋来来往往。
白玉书和小鱼提溜着一袋喜糖喜果,随着日出一起来到白家脚行。
自从白玉书怒逐胖老黑,花痴鱼痛扁鳄鱼帮。
白家脚行,可谓是蒸蒸日上。
时隔一年
这里终于重新聚起了人气,大有复白老大之治的架势。
不过白玉书和白老大终究不同,他可是在旦兮上过学的,骨子里都是些理学思想和兼爱主义。
对脚行的苦力,抱有深深的同情。
这些日子,白玉书除了和小鱼的事以外,还结识了两个好朋友,就是辛延岁和辛贺岁。
经过沟通之后,他发现这对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兄弟。
在兼爱主义上的研究竟然不下自己,而且他们还对道家无为主义颇有研究。
政治观点上主张去集权化的政治制度,让辍学一年的白玉书,都倍觉耳目一新。
辛家兄弟原是上过中级学府的,现在来码头做工,也是为了攒钱进高级学府。
白玉书虽然不知道,他们和家里发生了什么矛盾。
但依旧为他们的自力更生,而感到由衷的敬佩。
毕竟他自己只是一个,以前靠老子,现在靠媳妇的小咸鱼。
说起来,别看白玉书上了这么多年学,好朋友其实也没有几个。
真正能交流思想、彼此交心的朋友更是一个也无。
毕竟谁会跟一个苦力的儿子,谈什么理学、兼爱呢?
在下九流行当里再拔尖,也是入不了世家子眼的。
白玉书更不是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人,在旦兮大学格格不入,也就不甚奇怪了。
辛家兄弟现在在他心里,已经打上了至交好友的标签。
发完喜糖喜果后,白玉书就要拉着辛家兄弟,分享心中快活。
辛延岁是个倔的,但也耐不住白玉书软硬兼施、大打感情牌。
只好应下晚上完工,去白家登门做客的邀请。
白玉书现在马上就要成家,自然没有以前搬麻袋的功夫了。
招呼管事看着脚行后,就回家准备酒席了。
辛家兄弟心里记挂晚上的邀约,又有脚行管事暗中行方便,所以完工很早。
两人回住处,洗漱了下。
换上他们唯一一身像样的,离家出走时穿的衣服。
登门做客当然要有登门的礼数,两手空空在怎么可以?
但辛家兄弟,显然也置办不起什么高档礼品,只能在小市上包点糖茶果酒之类的东西。
两兄弟提着礼品,走到白家在的巷子。
辛延岁远远看见白家门口,有个宽衣道袍的狼狈道士,绕着白家门口转悠。
……
狼狈道士,正是在小青手里,受尽酸楚的皂阁山新晋天才莲玄。
这十多天,简直就是莲玄有生以来,最灰暗的日子。
本来莲玄此番入世行走,碰见小青是想搏个开门大吉的头彩。
谁能想到,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撞得他头破血流、怀疑人生。
心道:难道这就是下山时,师父给我一沓‘九宫遁隐符’的原因吗?
再一次祭符逃遁之后,莲玄就来误打误撞来到了白家附近。
夹杂一点鱼腥的淡淡妖味,勾起了他斩妖除魔的正义之心。
他要用这只小妖怪的血,来完成自己的除妖首秀。
然后携大胜之势,再与那只小青虫一决雌雄!
不过这一次,莲玄显然谨慎了许多。
先是凌空画出“镜照窺虚符”,探查院内小妖底细。
然后又以法力打出,诸多困妖、锁妖、伏妖、炼妖的符篆。
……
正在悄悄施诀下黑手的莲玄,感应到有人过来才停下手段。
四下检查着,自己还有无什么遗漏。
走过来的辛延岁,对着奇奇怪怪的莲玄拱了下手,问了起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
这个看似衣衫不整的野道士,竟然还是正一道统,三山符篆之一的皂阁山弟子。
辛延岁早就对,从道家延伸出来的无为主义多有推崇。
这会略一搭话,就聊得兴起!
莲玄虽然脸嫩,人间事也经得少,但修道已有甲子余,一身道学根底深厚非常。
随便侃侃而谈,就让两个小家伙,如高山仰止。
三人就这么沉浸在思想的碰撞中,欢谈半晌。
以至于,各自忘了正事。
直到白玉书,在房里等得急不可耐,推门来看。
才发现大门外不远处,站着三个大活人,光张嘴不出声。
原是三人所在早就被莲玄符篆遮掩,能隔绝内外气息声音。
眼见白家大门打开,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莲玄才撤销符篆遮掩,暗里捏诀以待。
辛家兄弟连忙介绍着,莲玄和白玉书熟悉起来。
白玉书见辛家兄弟对莲玄如此推崇,当下就邀请莲玄入内共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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