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真是整个长乐宫的人都知道了。

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天青听到了宁枧岁的声音,大喜过望,立即高声应下。

殷千岁这是又歇下了。

——

次日一大清早宁枧岁就起了,从书架上拿走那本玉藏先生的书收起来,然后吩咐天青将剩下的书全部烧了。

天青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同仁堂。

南狄倒了一杯茶放在宁枧岁手边,淡笑着看向身旁的女子。

“师姐的意思,是想让我想办法治好殷千岁的失魂症?”

“嗯,有办法吗?”

宁枧岁问道。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他失忆的时间太久,恢复的过程可能会有点慢。”

南狄承袭了他父亲的衣钵,在医术这一方面自然是说一不二的,他若说能治,那便一定有办法。

宁枧岁松了一口气,看着南狄自信的笑容,忽然感觉有些惭愧。

她学艺不精,遇到了这种疑难杂症,便有些束手无策,真是愧对师门啊。

“对了,那本避火图……是你给的?”

闻言,南狄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倾身凑近了点,笑道。

“是啊,怎么样师姐?你有没有借机将殷千岁拿下?”

南狄自然了解她的脾气的,殷繁拿了那种东西给她,她准得炸。

“拿什么下啊,没到那份上呢。”

宁枧岁端着茶盏,轻抿一口,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南狄闻言,不由大失所望,立马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师姐你可真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么一招,就相当于把人送到你嘴边上了,你怎么还给放了!”

南狄也是看着干着急,这两人跟玩躲猫猫一样,都一年多了,那位一口一个殿下、臣喊着,这位说没到那份上,闹呢!

“你懂什么!”

宁枧岁白了他一眼,勾着唇角看着瓷白的茶盏中旋转沉在杯底的翠绿茶叶,眼中有着势在必得。

“我若是真的在这个时候做了什么,那才叫自毁长城。”

宁枧岁不想把人吃抹干净吗?她做梦都惦记着呢,怎么可能会不想。

可是想归想,她也知道那个人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万事她都得谨慎再谨慎才敢下定论。

再等等吧,等到他记忆恢复的时候。

再说了,殷繁现在那样,她也不敢做的太过火。

像这次,就是搂着睡了一晚,这两天就不见人了,要是真做了,还不得躲到天边去?

宁枧岁心下叹气,顿时又开始愁了,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对了师姐,商……夫人昨日来信,说她在东陵一切都好,让你不必挂念。”

南狄一字一句地转述商元信里的内容,心下叹息不已,真不知道这母女两人还在较什么劲,送信怎么还送到了他这儿来了?

宁枧岁点头,说知道了。

一年前商元要走的时候,她是想过挽留的,只是商元拒绝了。

母女二人一样的脾性,哪怕是离开都是悄么声的,连说一句保重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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