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胎毒……”

“嗯,这是师父说的,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宁枧岁靠在他肩头轻声说道,心中想的则是自己那早死的生母。

东夷奇毒?商元你可真行。

殷繁的手轻轻碰了碰女子的肩膀,有些心疼。

“润泽?”

她突然叫道,殷繁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殷繁,长安,乔润泽,繁安……你名字太多,我都不知道该叫哪个。”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半点都不介意他身上的味道。

总是得,想办法面对的。

许久,殷繁在她后腰上轻轻拍了拍,声音依旧平静。

“随殿下高兴便是……先起来,身上味重。”

宁枧岁依言松了手臂,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眉眼带笑地看他。

“可。左右哪个都是你,只要我唤,你就得应。”

“嗯。”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宁枧岁就觉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亲亲热热地拿侧脸去蹭他的,像个猫儿一样。

“那你可知道……”

她说一半就止住了话头,但他却听懂了。

“约莫着是乔四爷,按着乔家当年的情况与臣的年龄来看,也只能是他。”

当年那一战折了一位少年将军,鲜少有人愿意提及,乔家人更是对此讳莫如深,所以宁枧岁从未在乔润修口中听到过他那位四叔的事。

或许,当年的种种,只能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了。

马车停在宫门口的时候,宁枧岁才放开被一路揩油的人,她勾着唇角去吻他的,毫无意外被躲开了,然后她便如愿以偿地啃上了那白皙的脖颈,在好不容易淡下去的印子上又留下了新的痕迹。

“以后,不准躲着我,不然……”

她还没想好不然怎么样就被抱下了马车,紧接着后面的天青便迎了上来,紧张兮兮地守在她的身边。

“你不送我进去吗?”

殷繁摇摇头,说:“西厂还有事。”

言罢,便重新坐了回去,殷复立即驱马驶离宫门。

“殿下?”

“嗯,走吧。”

宁枧岁被天青扶着走进宫门,向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面上一派淡然自若,其实在心里早就将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合着刚说半天是半句没听是吧?

不急,躲就躲着呗,这也就是还没吃到嘴里,不然她非得……

想到书房里那一整个书架的“藏品”,宁枧岁不由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来日方长,长安,这次本宫先给你记上,咱们日后再算。

——

张喜一回到西厂便垂头耷脑地跪在了主屋门前,跪了有一个多时辰才等到殷繁回来。

没等他开口,殷繁便径直越过他进了主屋,只留下一句“自去令二十仗”。

“……”

张喜瞬间就想哭了,二十仗?那也太多了吧?

“厂公……”

一直盯着他的老杨没让他嚎出来,一手捂嘴,一手掐后颈,没费多大功夫就把人弄走了。

还敢嚎?怕是屁股不想要了。

殷繁在西厂沐浴更衣后便带着殷复去了北狱司。

西厂办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说是请喝茶便一定会有茶。

刑房内,周锦风看着面前这杯尚且冒着热气的上好碧螺春,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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