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宫城并不是孟英的老家,她甚至是一个外省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只为等待自己情郎。
她的家里当然不会同意,为一个犯人?简直笑话!
于是关系断得干干净净,十多年没联系,就当没这个女儿。
听完这些往事,梁文良和倩儿面面相觑。
“没想着回去找他们吗?毕竟是……”梁文良犹豫着说道。
“毕竟是亲生父母。”孟英微微苦笑,然后轻轻摇头,什么也没再说。
她未尝不是这么想?未尝不是这么做?到头来,父母亲都嫌弃丈夫混过黑,坐过牢,生怕丢了他们脸面。去年回家的时候,门都不让进,不得不说实在无情至极……
那还能怎么办?
往日里坚强欢笑的面具卸下,现在的孟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脆弱的女子。
她握着正在酣睡的幼女的手,交叠在丈夫那宽大粗糙的手心中,愣神许久,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传来梁文良轻轻的声音:“一家人,足够了。”
“嗯!足够了!”倩儿靠着他的肩膀,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一家人。
现在就是一家人,足够了!
“谢谢你们!”孟英的泪水滑落脸颊,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
苦难总是突然的袭来,让人毫无准备,但一家人待在一块,心连着心,便什么都不怕。
…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病房推门进来两位警察同志。
一位四五十岁,头发半花白,另一位年轻些,脸很嫩,看起来刚毕业没多久。
应该是来做笔录的,梁文良想起身招呼他们,但老警察笑眯眯地招手道:“别忙,我们自己来。”
说着,便叫他的小徒弟去外面拿了两把折凳,摆好,坐下,老警察笑呵呵地拍着屁股下的凳子说道:“封越……哦,就是那个瘦猴,当时你是用折凳打倒他的吧?”
梁文良点头:“是的,先用粥泼他一脸,再用折凳打,然后……踹了他一脚。”
“他裂开了,刚做了全切除手术。”跳脱的年轻警察幸灾乐祸道,“你那一脚给力嗷!”
“……”
梁文良讪讪一笑,没答话。
年轻警察被老警察斜了一眼,但嘴里还在小声嘟嘟囔囔:“那小子本来就不是啥好人,都三进宫了,料他坏事没少做……”
“住嘴!平时怎么教你的!说了办案要客观,不要带太多个人的情绪。”老警察训斥了一句,然后转头看梁文良,表情又变得很温和,“不过小梁同学你不用担心,你不用负任何责任。”
“哦。”梁文良了然地点点头,心中为新诞生的爆丸小子默哀三秒钟。
不是他下手狠毒,但谁让他不会打架呢?
手段是下作些,但能用最短时间使对方失去战斗力,那对于他来说,就是好招数!
年轻警察朝他挤眉弄眼,只有身为男同胞,才能理解那一脚有多狠!
老警察猛地一扭头,年轻警察正襟危坐,拿着纸刷刷刷在纸上记录。
“师傅,干嘛?”年轻警察一脸无辜。
“……”
孟英和倩儿一下被这个活宝逗乐,心中的紧张情绪一下去了八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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