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高兴了,反正以后都不太可能和你作为死对头了。”高县丞闻言,脸上带着笑容,似是高兴地说道。
木县令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京城宁家人,来找本官的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十多年时间,他们才惊觉玉简的重要性。”
一语惊人,李珩惊诧地看了看木县令,他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说明这枚玉简非常重要,足够让木县令有底气等到京城宁家派人来。
“以前,本官还以为他们对于这枚玉简,并不稀罕。现在想来,自己倒是一个笑话,本官的妻子为我打掩护多年,这才让京城宁家的目光,在这么久以后,才重新打向这里。”
木县令说到这里,脸上尽是嘲讽,似是在自嘲自己的窝囊,眼里闪过的悲痛,更添几分沉重。
“你们一定很好奇,这枚玉简的来历吧?”
木县令收敛情绪,居高临下地环看一番,又道:“它是当今宁太后,曾经作为皇后之时,赠予给本官妻子的物件,具有特别的意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儿,这枚玉简,是文帝陛下在世时,送给宁太后的诞辰之礼。”
这番话,在场的人中,只有失魂落魄的宁易没有半点儿惊讶,其他人,包括巡查监察使兼任京城下派特使的王牧羽,也没有想到这枚玉简的来历,如此惊人!
皇家之物,还是文帝陛下送给宁太后的诞辰之礼,可以想见其中的珍贵之处。尤其是,文帝陛下已经驾崩多年,也就意味着这个蕴含了更加深沉的价值,睹物思人。
“我说岳父是如何知晓象征着一字并肩王地位的令牌,原来如此。”
这次,李珩终于是明白了最初之时,木县令笃定李珩未来一定能发迹的原因了。
这哪里是发迹,分明是恢复地位。
“不过,没有记忆,是真的头疼……”李珩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要是有原身的记忆就好了,哪里需要像现在一样,小心翼翼,生怕突然冒出来的人,把自己干掉了。
等一下!
李珩惊觉地看了一眼王牧羽,他似乎知道之前其为何是那副自称臣下了,这个人也知道自己的隐藏身份。
不是吧!
李珩回忆了许久,就没有想到哪一点儿出了问题,他记得自己就没有在人前拿出过令牌来,自然没有泄露的风险啊!
王牧羽本身就是武功高强之人,感知力自然很轻易就感受到了李珩的视线。
他朝着李珩微微点头,大概是知道其视线里的意思,只是现在并不能说,防止一些意外情况的发生。
“宁太后,虽然姓宁,却不是京城宁家之人。当初,宁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本官的妻子也还是在宁家那个活泼可爱、无忧无虑的千金。”
木县令脑海里久违地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哪怕过了十多年,这个情景,依旧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欢声笑语在耳畔响起。
“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的话,京城宁家的人,是打算将这枚玉简拿回去,以谋求在朝堂上的博弈中,占据更多的位置吧。”
木县令自嘲地笑了笑,朝着下方失魂落魄的宁易,问道。
高县丞眼前仿佛也出现了一幅画面,那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在临终之时,哽咽地嘱托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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