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瘦削的身板被卡在阿云怀里动弹不得,身后真实感受来自女子的柔软身躯以及紧贴耳边温热的嗓音。
赵琪顿时耳朵根儿都红了僵着背脊噤声乖乖点头应承。
阿云反倒没有觉查他心绪波动,全当他是被自己恐吓住便如约放开钳制。
被放开后,赵琪赶紧打开扇子遮住脸哼了两声退到一边。
阿云则闲闲地找了一块厚实草地一屁股坐下戒备盯着他。
“阿云,世子说的也并无道理。”
她旋过身来,适时缓解赵琪的尴尬。
“有没有宝顶其实不用去较真太多,或许母妃的意思是说站在至高的顶端,就更要珍惜脚下来之不易的一切。这些都是百姓们对殿下给予厚望的未来......”
她想让宸妃在他心中重新树立一个更完整的形象。
正是因为这样心胸广阔,心系苍生的女子,才使得皇上唯独对宸妃念念不忘吧!
忽然觉得皇上并非凉薄,也是一个专情之人。
“但若没有你在,我一人独享这天下美景又有何意义?你没看到父皇变得浑浑噩噩,胡言乱语的模样吗?”
“我们能走到这一步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他停顿,从云雾中拉回视线再深深凝望着她。
“你想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时光我并不反对,我亦如此。但我说过你别想撇下我一个人。你先不用这么悲观,我相信派出去的人十有八九会找到解蛊的方法。出格的事我们夫妻俩又不是头一回干,世人怎么看都不能动摇你我......”
一席红云下,他的清瞳格外透亮。银甲鳞片上折射的光,将她身心都吸附暖化。
他身上带着希望的光从一开始就将她从黑暗里挽回。
“母妃灵上,云山为证。我魏衡今生今世只认江书懿一人为妻,从今往后再无心他人!”
他这是真的打定主意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自古帝王谁会一生只专宠一个女子呢?若将来有朝一日他登上帝位此举恐是要引来宫中多少诟病弹劾?
自冲入荆棘丛,有他护着她毫无惧意。
低下头平复溢满心中的感动,她主动执起他的双手紧握在胸口。
“臣妾定和殿下携手并进。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他都如此坦诚起誓了,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地扭捏做作。
反正他也一贯听不进她那些旁敲侧击又文绉绉的辞藻。
多番印证了美人心意,此刻再不亲热一下怎说得过去?
“嗯哼......可否容我再打断一下两位。有关于蛊毒的事我有话想说......”
誓约如契。情正浓时,赵琪又忍不住发声了,还先谨慎地离阿云一定距离并试探性地盯着她。
见他们停下和颈交缠聆听自己,阿云也没冲上来动手阻止。
赵琪开始摇着折扇强装不符年纪的少年老成。
“太子殿下为太子妃遍寻化解蛊毒方剂的事也传到了黎国,不少人为了千万赏金动身去深山辟地找。当然我也略有耳闻,若殿下信得过我不妨有一事就在这儿直说了。”
“世子的意思是?”
“在下赵祺,黎皇第十一子。周岁十八虚岁十九,师承儒家道学,可通篇背诵书礼之经,但我其实闲来无事从小就偏爱上山采摘草药,研究药理医术,通晓地理史学,十五岁时身边的人还称我一声小药痴......”
“给我说重点行不行!”阿云摔着手里一把嫩草支起背脊吼道。
“我只不过略加自我介绍一下,刚才局势严峻都没来得及和殿下相互认识认识......再怎么说我今后还要在宫里多番叨扰。”
“你把自己说得这么厉害那还被你老子送来我们宫里当质子?快笑死老娘吧!”
“那若送我皇兄过来义和,他们个个孔武有力倒也不太妥当吧......”
“哼!敢情黎皇就是找个无毛鸡先来送死呗!哪家皇子闲的慌爱上荒山闲逛的......”
“你!女子难养!”
“我看你是皮痒!”
“那你可知......太子妃身上的蛊毒根本无解?”
“你说......什么?”
赵琪这句话成功让阿云住了嘴,面色骤变。
“怎会无解?既然有先蛊就一定会有解药......”
他不由握紧她的手,也不置信地反驳赵琪。
“殿下这话说的没错。解是有解的,人死了自然就解了嘛!”
少年清亮的声音说着令人感到无比绝望的话。
“口出讳言,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阿云开始把指节按得咔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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