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长阳都不理我了,天天埋在御景宫干活,连小兔儿都没怎么摸过,还不让我进去打扰他,他说要是我来看他了,他又没办法好好专心工作了,说我就是个狐狸精,专门来勾引他的。

他大晚上说这情话,让我脸红耳赤,可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的,或许趁我不在,他偷偷跟兔妖精们私会,那也说不定呢。

不过料到没人喜欢起早贪黑去偷情,我的心就放宽了一些。

今天早上我拉着他不让他早起,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让他多睡一会儿,他见我缠得紧,确实觉得这些日子冷落了我,心生愧意,便稍稍陪我躺了一会儿。

可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不安的叹气,感受着他僵硬的轻抚,便知道他的心早飞去御景宫了。

他这般没诚意,我也没了睡觉的兴致,便说要起床读书,他赶紧起身,绕到屏风后,穿鞋穿衣,动作之快让我咂舌。

长阳穿好衣裳后,左右看不到他平常戴的腰带,正要拿着一条大紫色的往腰上系时,我抓着他慌乱的手,翻开衣堆,找到被他们藏着的墨锦金边腰带,朝他轻笑一下。

“你这是忙中出错呀老公。”我将那腰带扯下,给他系上。

长阳无奈一笑,展开手,转过身背着我,自嘲道,“我如今是热锅中的跳脚蚂蚁,除了争夺秒地找出路,便无他法了,拓珞这厮手段太多,太狠毒,在战场上,敌人没几个真身,都是纸皮。”

拓珞的狠毒招数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仅仅取他人之血,抹在分身纸上,便能用其人之本领,而且寿命极长,完全能同真身媲美,所以这也是南方仙境在作战中遇到的最大麻烦。不过从侧面想来,这拓珞真是个仙术天才。

纸人无穷无尽,而南方仙境却只能拿普普通通仙兵仙将与其抗衡,士兵们都牺牲得太冤枉了,或许砍了几百个敌军,真正死去的只有寥寥几个,这叫人恨得咬咬牙。

“不过。”长阳转过身来,轻轻握着我的手,语气中稍有地快意,“有奔哥帮忙,暂时缓解了他们的招数,他的火能将纸人烧尽,他的烟能蛊惑敌军。战况有了转向,只是派去魔族的使者一直没有回复。怕是在半路上就被拓珞的人杀了吧。”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奔哥能撑多久?他只是只小兽儿,他也会饿,也会有累的一天。”我拿起梳子,又给他梳头。

我是奔哥的主人,知道他又胆小又心善,看着自己的神兽苦于战场之中,感觉太对不起他了,他以前是拼劲全力才逃出拓珞的魔掌,离开的战场,如今又要回去,直教人唏嘘。

长阳直叹一声,“不错。所以兵部现在赶制火炮,希望能尽早完成,早日投入到战场使用。”他握着我的手,转过身来看着我,“心,你是我最后的支柱,你若了没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所以如何也不能参进战争,好好护着自己,知道吗?”

我点点头,紧紧环抱他,“你也是我的心肝,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的,好好珍惜身体,多点吃饭,你看这腰带怎么松了这么多。”

长阳红了眼眶,抱起我就亲。

高才殿,我正跟着雪子雪尔念书。

说来真是太丢人了,我堂堂莫名仙竟然要跟着小孩儿堆一起听课,整个课室就我一个大人,其他都是贵族小孩,还有我两个宝贝。这桌椅都矮矮小小的,我突兀地坐在一角,很是不协调。

雪子跟着我坐在最后的一个角落里,他还要央着要坐我大腿上念书。我自然是疼他的,噗噗亲他两下就抱起放到我腿上。

雪尔在班里是积极分子,坐在最前一排,捧着书跟着老师摇头晃脑念着,小小一个人儿很是可爱。

“阿娘,我悄悄跟你说哦。”雪子压着软软糯糯的小嗓子,“姐姐班里成绩最好,还是班长呢,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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