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锦姑娘说的话你们都往心里记,不知平时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多亏太子爷没计较,要不然非得扒你们层皮可好。”
刘管家心有余悸,唠唠叨叨的说了好长时间。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茶锦,要是按着耶律穹的性子,太子妃出了这档子的事,他肯定会借题发作。
今儿伤的是太子妃,他心系病情,也顾不得和耶律湛枫闹了,以前倒没看出来,耶律穹是个重情的主。
天色已晚,百流阁整整喧闹了一天,宾客们陆续告辞趁兴而归,席面上没剩多少人了,下人们在收拾着满地狼籍。
茶锦好不容易见耶律湛枫有空闲的功夫,她拉着他去一旁,“太子妃的事似有蹊跷,感觉像是预谋好的,很少有人会知道,鹿心上的小芽与白岐相冲相克。”
鹿心是狼夷族席面上必备的一道菜,而白岐是治风寒的,巧合的鹿心,巧合的白岐,越是太多巧合越是经不起仔细推敲。
耶律湛枫了然,“你先去准备,天黑去黑市。”
无论是不是巧合,想借婚宴闹事的人,是想给他扯个罪名引上身,他不用去找,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露出头来,要紧的事去弄清楚毒。
茶锦在回去的路上,路过耶律紫鸳居住的屋子时,惊觉好像一天都没见过郡主的身影,她表哥的大喜日子,府里内内外外热闹非凡,她也能沉住性子不去前院道声喜。
或是身子不适,一直在屋里待着,那她得过去瞧瞧,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折回往紫鸢郡主的院子走了过去。
刚到院门口,就被守门的嬷嬷给拦住了,“茶锦姑娘,郡主吩咐今日谁也不见,不如明日再来吧。”
“紫鸳郡主身子安好吧。”茶锦问询。
嬷嬷回话,“郡主安好,只是不想见人。”做主子的身上总有些古怪的脾气,她们做下人的习以为常了,主子吩咐她们照做便是。
茶锦见没什么事,便没多想走开了。
王宫
王后揉了揉眉角,强压住心头的的烦躁,耶律紫鸳从一来这,便一直要死要活的哭,眼泪叭叭的掉到现在。
“求王后恩典,紫鸳真心爱慕七殿下,求你赐我一个名分吧,哪怕只是个侍妾也好,只愿侍奉殿下身侧,由死不悔。”
耶律紫鸳跪在地砖上,哭的嗓子都哑了,她从听说表哥奉王后懿旨娶令狐春影为侧妃那一刻,整个人崩溃了。
这一月来日日跑到王宫外,上入宫拜见王后的帖子,次次被无情的打了回来,表哥在百流阁里喜气洋洋的迎娶别的女人,她跪求在宫外,总算王后愿见她一面了。
耶律紫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或许寻常人看到定会心疼,可王后可不吃这一套,“像是我棒打鸳鸯了,你可是在怨恨?”
耶律紫鸳哪里敢存这心思,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似的,她只存了能嫁给表哥的心思,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紫鸳深知氏族名望不如八部贵女的令狐小姐高,可爱慕七殿下的心丝毫不少她一分,请王后看在父亲戍守边境多年的份上,求给一个恩典吧。”
王后叹了一口气,亲手把她扶起来,用帕子擦干她脸上的泪珠,爱怜的语气开口,“瞧瞧眼睛哭肿了,都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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