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还不懂现在对他只是新奇还是别的什么，现在你还做的事是准备高考。”
“我有在认真地准备。”
她反驳地很快，哪怕因为紧张声音又小又颤，但一双眼睛透着坚定的光，像是光线落在雪山表面，折射出无限的光彩。
“你确定他不会影响到你吗？你确定当你们因为不和而吵架，因为悸动而分心，你还能将注意力放在学习上吗？”
老班有些咄咄逼人起来，更多的是，对眼前执迷不悟的学生的着急。她见多了这样的早恋，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没有自我，连一开始自己的梦想都抛弃了。
“我不会，我可以兼顾好这些。”
她不会成为老师口里的人，学习与感情她分得很清楚，也在尽自己的努力往前走，从未停止过。
“你可以这样自信地说出兼顾好这样的话，那墨梁呢？你确定他也是想要往前走的吗？”
在女孩一脸纠结时，老班摸了摸她的头缓解尴尬。
“你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大。”
阮悠悠发誓，这是她今天听到的她唯一好回答的问题。
“大，确实不错。那他呢？你们走得到一起吗？”
“他说会考大附近的学校。”
阮悠悠的语气又快又急，眼睛有些湿漉漉的，眼尾带着红。
“唉悠悠，你可能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可是作为你的班主任，我有任务将你未来会面对的各种问题告诉你，包括异地，包括你们将会是不同的交际圈。还有，老师觉得现在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学习，没必要花时间去经营一分带着各种可能性的感情。”
老师语重心长的话语冲入她的耳朵，四肢百骸都变得难受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班主任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聪明如她，稍加引导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老师，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
她的语气诚恳，态度真诚，眼中还带着痛楚没有消散，不过却没有被雾气迷惘半分，清醒地无法动摇。
“未来会如何我现在给不了您答案，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不会因为各种不定因素就阻止自己心动。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想到要与他分开，我此刻就在后悔了。我有信心兼顾好学习与感情，也从来不觉得后者是什么负担，相反，它给我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喜悦，让我原本有些沉闷的生活变得鲜活起来。我知道这些很难让您信服，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女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求她给她一点时间，执拗地想要证明自己的选择。班主任终究是心软了，这还是第一次见眼前的这个学生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原本娇软内向的一个人，确是骨子里里的坚定不移。
雨似乎停了，没有出去做早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走廊，一起看雨聊天。
阮悠悠踏出了办公室，空气中的清新伴着潮湿的草木气息一股脑儿涌入，净化了原本沉浮的内心。
她倾吐一口气，脑子里都是班主任最后的妥协：
“好，悠悠，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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