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裴越心一软，保证道，“这些东西，我会珍存的。”
阿暖脸微微红，低头不语。
夜晚的都城，阿暖见过几次，但是这夜晚的小镇子，倒是不常见。
民风淳朴，没有战乱的纷扰，也没有纸醉金迷。
阿暖穿的是今日何川带她裁剪得新衣服，她身形妖娆，前凸后翘，就如裴越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写的那样：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候，便是在她喜欢的人面前。
现在，他是第一次认同这句话。
“咳，”裴越手攥成拳抵在唇边，又把自己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太冷，穿上。”
“我不冷，”阿暖不知道他想的，只是平静的诉说自己的想法。
初夏的夜晚，不热，但也绝对不算冷，尤其是她还穿的是长袖的衣裙。
“穿着吧，我热。”
裴越轻咳一声，隐晦的说了一句。
“…………”
阿暖眨眨眼睛，看着他的耳朵似乎有些红，再看看自己的穿着，她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裴越眯了眯眼睛，声音低了又低：“来日方长。”
阿暖：“…………”
她觉得夜晚的裴越好像不太一样。
裴越见好就收，他直起身子：“带你去听戏？”
“听戏？”阿暖来了兴趣，“这么晚，还有戏听吗？”
她不知道小镇这边的规矩，只知道都城那边到了晚上，各大戏园都关门了。
裴越解释：“今晚苏城有个徒弟出师，开了一场。”
阿暖这才知道，原来镇上的这个梨园还有这个规矩，徒弟出师，都要在晚上开一场，代表即将迎来光明。
而且师父还要压台出场，也就是说今晚苏城也会给徒弟做配。
“好啊，我也很久没去听过了。”
裴越看着她如此开心，顿时有些怀疑自己带她去听戏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
她好像很喜欢听戏，也很喜欢那些清秀的角儿。
“算了，这个时候应该也闭园了。”
阿暖闻言，眨眨眼睛：“………”
“………”
裴越坦然道：“说实话，我不想让你去了。”
“…………”阿暖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微微红，“我那是欣赏，又不是……”
裴越微微俯身，凑近她：“不喜欢他们？”
阿暖摇摇头：“不喜欢。”
“那喜欢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有些诱人。
阿暖抬眸，正好与他四目相视。
微风吹拂，似乎波动了哪一颗沉寂得心。
那喜欢什么？
啊暖在心里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她从来没问过自己还喜欢什么。
好像除了当年喜欢眼前这个人之外，她好像就没有在思考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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