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梁被绑的事情,小家伙不敢给爹娘说,央求了大哥帮他保密。

裴越便与他约法三章,裴梁自然是赶紧点头。

不过裴越私下里还是给爹娘说了一声,毕竟他待一段时间就要回京了,也不能时时刻刻得看着他。

“放心吧,娘,人贩子已经让小六子送到官府了。”

何川后怕的拍拍心脏的位置:“这孩子,怎么那么皮啊!”

这要不是裴越赶巧了,要不然现在都不知道去哪哭去。

这件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

阿暖在何川这里自然是受到了极力得宠爱,以至于阿暖在这里都不想回去了。

“越儿,你也带阿暖好好玩玩,别整天闷在家里面,姑娘家都喜欢稀罕物件,你也上点心。”

何川一抓到机会就给儿子出招。

毕竟这阿暖也是裴越年少时心动过的姑娘,现在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要是不抓住机会的话,那不就成了傻子了。

“娘,我们的事情,您就别跟着操心了。”

裴越无奈,他娘的心思太明显了,主要是看到他跟阿暖单独在一起,肯定不会过来打扰,还三天两头得鼓动他们出去玩。

“越儿,你不是说不是陪太子微服私访的吗?”相比较之下,裴宴更加理智一些,“太子现在在何处?我们要不要备上酒席,宴请一下?”

裴宴当初位居高位,当时的太子还是个小皇子,也是见过几次的。

虽然现在他归隐了,但是儿子走的还是仕途,装作不认识也说不过去。

“不用了,爹,”裴越开口,“太子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太子知道他家就在附近,便特准他回家看看,便自己带着人回京了。

“这样啊,”裴宴点点头,“既然没有公事,那就听你娘的,带着阿暖出去玩玩。”

其实裴越没说的是这一次他是陪太子去剿匪的,历经了一场恶战,最终以恶匪的战败而终止。

那些土匪,太子都按照规矩一一处置了。

这一次,他也算是真正的在朝廷站稳了脚步,落下了根基。

这一次,太子带的都是一些养尊处优的官员,受伤严重,也自觉后生可畏,便借此机会提出了隐退。

太子挽留了几句,便也就随他们去了。

其实他的本意也是如此,这几年朝廷碌碌无为的人太多,也是时候好好调整一番,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进来了。

太子挑选了自己培养已久的心腹顶了上来,裴越就是其中一个,等他再回朝廷,可就不再是左相的门客这个身份了,当然这些,裴越都没有说,他怕家里人担心。

…………

镇子上依旧热闹,过了这几年,街道上比裴越印象里的那些地方都要繁华一些。

裴越也“众望所归”的带着阿暖出来玩了,可惜,没撑一天,他便惹到了阿暖。

这些天,阿暖都没有理过裴越,而他依旧还是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阿暖,喝茶。”

“越哥哥还是去照顾胡姑娘吧。”

阿暖把头别过去。

裴越扶额,她口中的胡姑娘就是刚刚在路上救下的一个弱女子,谁知道哪女子找准时机往他身上扑,就为此,阿暖这一路上都没有理过他。

“阿暖,别闹了,我………”

“我闹?”阿暖气冲冲的,“既然我是无理取闹,那你就去找不会胡闹的去吧!”

阿暖起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落脚的是此处最大的一间客栈。

阿暖在房间里待的有些发闷,她想去街上转转,据说不开心的时候,就去街上逛逛,买些喜欢的东西,让自己开心开心。

虽然明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但是阿暖还是不想理他。

“姑娘,算一卦吧。”

一个穿着道士衣服的男人留着羊角胡,拿着一个占卜的旗帜,拦住了阿暖的去路。

阿暖笑笑,错身想离开。

谁知道那道士像是盯住了她一样,跟着她继续说道:“姑娘,算一卦啊,不准不要钱的,不论是姻缘,还是福劫……”

裴越蹙眉,一把拉住了那道士的衣服领子,沉着声音:“离她远一点。”

那道士脖子被勒住,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阿暖见状,开口道:“把他放开。”

见他不为所动,阿暖着急动手扯了他的衣袖:“裴越,放开他。”

他的手一松,那道士捂着脖子咳嗽起来。

裴越眉毛拧在一起,她刚刚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她常叫的越哥哥。

“咳咳咳……粗鲁,太粗鲁。”

那道士见裴越眯着眼睛看过来,吓得赶紧闭了嘴。

还是小命要紧。

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明明那样温柔,怎么跟着的这个男人这样暴躁。

“姑娘,不准不要钱的。”

阿暖:“……”

片刻之后,那道士坐在自己摊位前,拿着盛着签的竹筒晃了晃:“姑娘,想求什么?”

这倒是问住了阿暖,她只是看着这道长锲而不舍的份上,才想着照顾一下他的生意的。

“算算她什么时候出嫁。”

阿暖不服:“我什么时候出嫁,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他的反问让阿暖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

反正她也不知道问什么,便随他去吧。

很快,那道长看着手里的一根签,脸上神色不明。

坐在他对面的阿暖有些疑惑:“怎么了?这签是什么意思?”

那道士讪讪一笑。

不等他开口,裴越:“我抽一支。”

阿暖仰头看他一眼,他来凑什么热闹。

很快,那道士拿着两根签,突然笑了:“好签啊,好签。”

阿暖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男人,见他面色淡淡,她回头继续问:“什么意思?”

“刚刚姑娘这签单独看,那就是个下下签,不吉之兆,看着这姻缘坎坷,就好像是前路茫茫,看不到未来一样。”

“啊?”阿暖惊讶,“怎么会这样?”

其实,起初她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见这人说的跟真的一样,也就信了一些。

“就是说呢,我刚才还疑惑呢,因为看着姑娘的面色,也不像是这疾苦之人啊,”那道士说着又拿出了刚刚裴越抽出的那根签,“这不,答案就来了。”

裴越勾勾唇角,心情看起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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