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之子能够治愈疾病，我就让格瓦斯将那些无依无靠的流浪者送来，让苍白之子治愈他们的身心。除此之外，苍白之子还会定期向外界寄信，也是由我送出去的……”亚哈雷姆无力道。
赫里安闻言眉头一皱，忍不住提起亚哈雷姆的衣领：“把流浪汉送去治愈身心？这种话你都好意思说？害死不知多少人的瘟疫不就是借你之手散播出去的？所谓流浪汉，不就是格瓦斯强行扩建驱逐平民，导致他们无家可归？”
“是……是这样吗……”亚哈雷姆眼神恍惚，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内心的信念瞬间坍塌了。
“信的内容是什么？”见亚哈雷姆神情恍惚，也不好太刺激他，赫里安松手追问。
“我不知道，我不敢偷看。苍白之子说信上有奈尔的注视。”
“苍白之子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的也有限，她自称是银月奈尔的子嗣，是伊文思的族人。而且，她一直心心念念地说用信标与族人取得联系……”亚哈雷姆知无不言。
信标，族人。
事到如今，赫里安大概已经猜到瘟疫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被称为苍白之子的神子，为了和早已消失在历史中的伊文思人取得联系，在普通人身上种下信标也就是瘟疫，将普通人散播出去，甚至生产带病的老鼠以此催生鼠疫……大量的死亡吸引了上位者的注意，而当初坐在上位者头顶的那些家伙……或许就是闻风而来的伊文思人。
为了取得联系，就散布瘟疫？
赫里安心中的怒火再度被勾起，他的妻子，他的儿子，都因为那场瘟疫离开了他。玛丽亚最是凄惨，身体化作怪物，最后更是被赫里安亲手击杀，她的一缕金发至今还被赫里安保存着。
一切的元凶，就是这个苍白之子。
死。
苍白之子必须死。
哪怕背后有着银月奈尔，苍白之子也必须死。
似乎察觉到赫里安的杀气，亚哈雷姆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缩在一边。
“怎么破解图书馆的禁制？”稍微压抑了怒火，赫里安继续问道。
“需要我本人的血为媒介，这样效率最高，还得有一套自洽为算法的咒文……”亚哈雷姆解释道，“只有我自己才能做到破解禁制，其他人哪怕有同样的方法，也会因为血液不兼容而不得其法。”
“事成之后，你就是异端审判团的一员，在我手下做事。”赫里安不放心将这个二五仔放在其他人的部下，打算自己管着。
亚哈雷姆如蒙大赦，感谢不断。对他来说，在赫里安手下做事最为安全，赫里安实力有多变态他刚才亲眼目睹，只要赫里安布洛克活着，中土那帮人一辈子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发动圣战打过来，不然赫里安隔夜便冲入尊神教会的圣堂将教宗和主教的头一个个割下来摆盘。
为了表忠心，亚哈雷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大人，其实苍白之子行动的幕后操盘人已经到了庞贝，而且就在大使馆，应该是跟您差不多时候进城的。”
“哦？”
“对方应该是来收场的，但没想到您动作也很快，在我们还没有收场时便过来查证了。”亚哈雷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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