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起来似乎是个大人物啊。”陈到在心底暗道。

车队转眼间进了城,一匹骏马停下了身子。四只马蹄停在陈到眼前,砰一块足有拳头大的银块扔到了陈到面前,陈到一惊,抬起了头,马上一名银甲卫士满脸傲气的说道。

“入城费。”

高傲的骑士吐出了三个字后,便打马扬长而去,陈到伸出手来,捡起银块,哎呦还真沉,他也不顾银块扔在地上时溅上的泥土,急忙放在嘴里一咬,顿时那张猥琐的脸乐开了花,银子,真是银子,至少二三十两呢。

这时候身边的几个属下也满脸堆笑的围了过了,看这样子是要分赃啊。

不提守门官兵如何分银子了,车队这边已经进了平安县城,县城里地上是石板铺就的道路,不过看起来破破烂烂,很多地方不是石板的颜色不对,看起来像是后来补得,就是有的地方干脆露出黄土来,好在最近没有下雨,要不走在这里真是一步一个坑啊。

道路倒是挺宽敞的,看来当初建城之人本事不小,不过路两边的民居那真是乱七八糟,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土木的有,砖石的也有,倒是走到这条路的中间时,左边有一大户人家的住宅看起来颇为不错。

车队走到路的尽头,朝着右边一拐,顿时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入耳,刚才那条街上就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平安县人死绝了呢。

不曾想这边才是真正的主街道,这条道能成为平安县的主街道,其实也是借助了城门的便利条件,谁让离城门不远就是一个大窟窿呢,从哪里进多好啊,不交钱还方便,城外村子里的人和远来的商队都喜欢从哪里进。

车队出现在这条街道的第一刹那,便有无数的眼睛看了过来,华丽的车架,威武的甲士,带来的富贵气势,使得街口陷入一片安静,老百姓是最聪明的。

从古到今,上层人总以为底下的老百姓傻,什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什么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什么不读书便是愚民等等,对着下层的百姓投去歧视的眼神,似乎他们和自己是两种生物,但是实际上,下层的百姓才是最聪明的,他们不去勾心斗角,不去阴谋诡计,不是他们不想去,只是光是生存便已经耗尽了他们的精力,没有闲时间和精力去玩上层的心机游戏。

平安城两边摆摊的和吃饭买东西的老百姓之所以陷入安静,是因为他们最清楚,只有和这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保持距离,才不会招来无妄之灾。

车队在前行,路两边随着车队的前行,慢慢变得安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边临街的屋子上,有一些窗户偷偷打开一个缝,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在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路已经走了一半了前面二十丈是一个卖衣服,搭出的衣服架子把街道遮了大半边,让人一眼看不见对面。

突然,一阵阵掺杂的人声夹杂着马嘶声从对面传来,车队最前面的卫士中,一名穿着金银二色铠甲的甲士猛一招右手,转眼间,车队慢慢听了下来。

不过十余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驮着一名少年公子哥冲过衣服店,出现在车队面前,少年公子哥出来的时候满脸的兴奋,他身后是一片狼藉,包子摊、油条摊、首饰摊,不知多少被撞翻在地,那些人满脸心痛之色,却无人敢高骂一句。

骑着骏马的少年公子哥冲过了衣服店,遮挡的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他看见了静静停在哪里的车队。

下一刻,在少年公子哥惊惧的眼神中,车队最前面,那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金银甲卫士,面无表情的摘下马上悬挂的长枪,右手用力一挥,烂银长枪在空中爆出一声剧烈的轰鸣声,穿过十数丈的空间,从枣红马的嘴巴中钻了进去,穿过坚硬的头骨,从马头上刺出一尺长的枪尖。

噗通一声,枣红马连临死前的嘶鸣声都发不成一声,便翻到在地上,骑在马上的少年公子哥身形从空中扑到了石板地上。

“看好他,我去汇报公子一声。”金银色甲士侧脸吩咐了一句,便打马掉头朝着车队后面而去。

“是,大人。”一名银甲卫士翻身下马,朝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公子哥走去。

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顿时吸引了整条街的人,一时间,整条街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静中。

少年公子哥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断了,疼痛钻心,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等他从地上爬起身了,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的爱马横尸眼前,少年公子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从心底烧到了脑子中,他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银甲卫士一时间满心的怒气,右手一指对方,嘴里喝骂道。

“你们敢杀本少爷的马,你们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本少爷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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