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胤俄的玉佩,加上那句话,太医很快来了。
张太医替胤禩把脉,神色犹疑不定,八阿哥的脉象好像是风寒,却又不完全符合,他拿不定主意。
见张太医迟迟不说话,胤禟有些着急了,“张太医,八哥,他怎么样了?”
“禀九阿哥,八阿哥应是患了风寒。待微臣开几副药,八阿哥喝了,几天后就可以痊愈。”
张太医觉得八阿哥八九不离十患得是风寒,他用药谨慎些,应该无大碍。
说完,张太医退了出去。
胤禟与胤俄在八阿哥胤禩处又待了一会儿,然后两人离开,回上书房继续写大字。
半途中,胤俄突然捂住肚子,“九哥,我早膳吃多了,你先回上书房,我去趟恭房。”
“二哥敏庆宫里的膳食,就那样的好吃?”胤禟挠挠头,他下次一定要跟着胤俄,一起去蹭饭。
拐角处,胤俄见着胤禟走远,他扭头往太医院方向去。
“十爷,您好像走错了,恭房和上书房都不在那边。”小太监很慌张,十阿哥不会又要搞事情了吧。
“谁说爷要去恭房的,爷肚子不舒服,要去的当然是太医院。”
???小太监一脸懵逼,是他刚才幻听了?
小太监很无奈,他能怎么办?主子说去哪,他跟着呗。
胤俄来到太医院,找到为八阿哥胤禩诊治的张太医,“张太医,你老实告诉我,八阿哥,可真的是患了风寒?”
区区红口小儿竟然敢质疑他的医术,就算他是皇子,张太医决定忍了。
张太医本就对八阿哥胤禩的症状存疑,又有十阿哥亲身来询问,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他是卷进了皇子间的斗争?
张太医想到八阿哥之病是因太子爷而起,更是脑补了许多。
“禀十阿哥,八阿哥确实是患了风寒之症。”
难道是他多疑了?胤俄总觉得八阿哥胤禩这病,来得也太巧了些。
乾清门,康熙面色阴沉,御史上奏太子秉性暴戾,无友爱弟兄之胸怀,不贤,实不堪为储君,不宜上朝听政。
“秦御史,朕的太子如何暴戾,又如何不友爱兄弟了?”
“禀皇上,臣闻昨日在校场,八阿哥因着一句话不当,触怒太子,被罚跪三个时辰。八阿哥与太子同为皇子,兄弟手足,太子竟如此狠心。”
“再者,臣还听闻昨夜八阿哥突发头热,小太监去请太医,众太医怵于太子,太医院竟无一人敢去为八阿哥诊治,可见太子秉性之暴戾,已深入人心。”
“一派胡言。”康熙怒而起身,“梁九功,回乾清宫。”
梁九功支起尖嗓子,高喊道:“退朝。”
乾清宫侧殿,康熙怒意不减,“梁九功,传召太子和八阿哥。”
他近来忙于处理蒙古事物,一时疏忽了阿哥所。
前朝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后宫,各宫有儿子的妃嫔,都在期待康熙怎样处置胤礽。
延禧宫偏殿,卫嫔也就是后来的良妃,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帕,“惠妃,你好狠的心。胤禩虽不是你的亲生子,却也是你养大的,你怎么能……”
卫嫔眼中淌下一行清泪,“胤禩,对不起,都怪额娘无能。”
乾清宫侧殿,太子胤礽与八阿哥胤禩站在殿中央,胤禩口中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咳嗽。
“孽子,你说了什么,惹怒了太子?”
胤禩呆住了,皇阿玛怎么能如此偏心?
罚跪的是他,生病的也是他,就因为他是辛者库贱婢所生吗?
胤禩脸色苍白的已然没了血色,心里最后的火苗被浇灭,他昏了过去。
因着先前是张太医为胤禩诊治,这次又是他来了。
张太医再次为胤禩把脉,神色一惊,八阿哥的昏迷竟然是因为急火攻心,而引起身体里的毒发作。
难怪,他觉得先前八阿哥的脉象与风寒有异。
张太医将诊断告知康熙,八阿哥所中之毒并不会伤及性命,只是往后八阿哥在子嗣上有些艰难。
康熙命令张太医,此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随后,他吩咐梁九功带着张太医离开,为八阿哥配药解毒。
乾清宫侧殿,此时只剩下康熙与胤礽。
“保成,胤禩和你说了什么?”
胤礽抬头直视康熙,“皇阿玛,您也认为八弟校场罚跪,阻止太医为八弟诊治,还有八弟身上所中的毒,都是儿臣所为,对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以胤禩温和的性子,在后宫中,他还得罪了谁?”康熙见胤礽死不悔改,还敢质问他,也有些怒了。
“保成,你是太子,是朕最骄傲的儿子,你不允许犯错,也不会错。但你记住,胤禩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他是你的兄弟,大清江山绝不会交到一个残害手足的皇子手中。”
“皇阿玛,原来你一直不信我。”胤礽昂起头,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落泪,话语中带着哭腔,“皇阿玛,在您的眼中,保成是一个怎样的人?”
康熙沉默,“梁九功,太子累了,送太子回敏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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