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眼中揶揄更甚,眨眼说:“这得看你好不好用,好用,人家便多用些时日,不好用,或许明儿就退回来了。”

古三忍了忍,没忍住,问道:“小王爷为何不让古一去?”

萧昭看着他颇为认真的说:“此事事关重大,只能托付给你。”

古三按下拔剑的冲动,小主子在外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其实闷坏,没少捉弄他们这些护卫。

他不是不听命令,只是想不明白,小主子为何对一个乡里回来的姑娘感兴趣。

至于秦木灵借他去做什么,他不需要想太多,做与不做,选择权都在他。

或许,小主子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去,而不是让古一那个榆木脑袋去?

古三站直身子应道:“是。”

秦木灵也不在意借来的是谁,好用不好用,只要能用她就能把人变得好用。

原本以为只要杀了五皇子就能解决问题,或许是她想岔了,没有了五皇子,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只要有天灾,他们就会怪罪到秦家身上以泄民怨。

现在杀了五皇子,她不是做不到,只是杀了以后,她想要脱身有些麻烦。

谁能保证五皇子死后,秦氏不再走上灭族的道路?

报仇固然要报,但秦氏一族更为重要。

她不能冒这个险。

秦氏就是太相信皇家,相信自己的地位不会动摇,才会在祸事来时措手不及。说到底,手上有人有兵才是关键,有兵在手,当权者即便想要动秦氏,也要考虑再三,如此想来,淮川王是最好的选择。

“娘子,那个古三在外院,说有事让我去外院找他。”阿夏回来后看见秦木灵在写字,便过去边研墨边说,“还说去京都,他自会跟着,娘子无需烦心。”

“没什么可烦心的。”秦木灵说道,将写好的纸交给阿夏,向屋外走去。

阿夏自觉自己挺聪慧的,怎么娘子说话,十句有八句她都听不懂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就像她从未见过秦木灵学写字,可在看见对方会写字时,却一点也不惊讶。

在阿夏看来,她家娘子本就应该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阿夏跟在秦木灵后面,问:“娘子,快吃饭了,我们去哪?”

“庄子上来人了。”秦木灵说道。

阿夏顿了下脚步,复又欢快的跟上,带着丝颤音问:“娘子,我,我爹娘来了吗?”

“去了就知道了。”秦木灵心情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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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了?”

面前跪坐的小丫头又往前探了探身子,确切的说:“有人来找她,说是来送诊金。”

送什么诊金?还送到大宅来了。

“不是说人不是她医的,是恰巧庄子上有能人路过救的?”秦玉明一咕噜站起来,急着去找她娘。

六夫人这里有客,是三房大娘子在,姐妹俩不住在一起,相距虽不远,但坐下来一起说说话的机会并不多。

因为六夫人这里说是嫁,但女儿是姓秦的,这在巫山镇并不特别,只是,六夫人的夫君一开始是个秀才,想要家里省一笔钱财,这才同意了女儿姓秦,现在中了举人老爷,女儿又大了,想把姓氏改回夫姓,哪有这等好事?

找老太太闹了几回,都被老太太打发了出去,就差最后一步翻脸。

三房大娘子也知道怪不得六妹妹,但心里还是有些膈应,所以,除了四时八节,平日里来往就少了。

“应该是在她回来之前就安排好了,过个几月,等大家都淡忘的时候,上门来送诊金,好提醒她是会医术的。”三房大娘子揉着眉,平日里就够忙了,还有人出来添乱,“这事不像是五弟想出来的,应该有人在帮他谋划。”

六夫人重重放下茶碗,也沉着脸说:“想不到五哥有这样的野心。”说完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事关钱财,怎么谋算都不意外。

三房大娘子点头又摇头:“不一定是老五,他那娘子一直是个主意大的,不然能狠心把十月怀胎刚生下来的女娃溺死?他家那房眼看几个姑娘没什么用处,动些别的心思也理所当然。”

“姐姐说得对,她当初刚嫁来,还不清楚秦家的规矩,现在里里面面摸清楚了。或许,她早就在筹谋,瞧那小娘子的做派,哪像一个十三岁乡里长大的姑娘。”六夫人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还装模作样的避嫌,听说接回来后,就去见过一次,到底血脉相连,她的所作所为哪里像个娘亲,原来都是做给我们看的。”

三房大娘子摸了摸手上的玉镯,感叹道:“我们是亲姐妹,有什么事,我都想着来和你说一声,兄弟们不一样。况且,你还有明娘在家学里,到底比他们多一层。你知道的,每年三房的份例都是我来管,说是我管,最终帐还是要报上去,里面的油水就那么些,我还得拿出一部分来孝敬爹娘。现在多一个在家学的小娘子,就多一份支出,多一份,明娘可不就少一份。”

“姨母!”在外间听了半响的秦玉明听到这里怒急,大喊一声冲进来,“姨母,我不要分给她,我的钱凭什么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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