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晋萧终于缓了过来,苏皖赶忙替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轻轻将两边脸颊上沾着的发丝拨开来。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动作似乎有些若隐若现的暧昧在里边。
司晋萧双目无神,还没彻底从方才的折磨中出来,他也没躲开,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完成一系列他觉得不适合的动作。
最后在她的搀扶下进了房间,苏皖怕他淋着雨要发烧,便准备好热水放在司晋萧的浴桶里。
“你做什么?”
苏皖根本没多想,一切准备好之后,她上去要解开司晋萧被淋湿的衣袍时,突然就被他的这一句问住了。
“……”
其实她就想把他的外衣拿走洗干净,他怎么还紧张上了?
看着司晋萧一座冰山底下冒出的一点不符合他人设的小幼稚,苏皖就想乐。
其实他这个反派,骨子里还是那个不折不扣洁身累行,将克己复礼、男女授受不亲放在第一位的谦卑小君子。
昨日已死,大抵那些前事对他来说,已经恍如隔世了——
“我不动好了吧,让姜叔来行不行?”苏皖无奈笑笑,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不过你得先把湿衣裳脱下来,我拿去洗。”
话音未落,司晋萧倏地一下将自己方才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掐灭,一本正经地脱下衣服。
苏皖拿过衣服,临走还不忘吩咐,“干衣服和鞋子都给你放在床头了,记得换上,天气冷了,穿多点总是好的。”
男子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他低声道,“你说什么?”
从来没人对他这样以担忧或者关心的口吻说过这种话,太陌生了。
顾景每每在他犯病的时候可能会唠叨个不停,但此时此刻,这话从苏皖嘴里出来,味道就变了。
人就是这样,当他的观念里对一个人形成一种固有的认知,那么这个人的所言所行再意外也不会让他觉得不对劲。
可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这个人的心里,那人的身份变了之后,他对她的认知和想法也就随着心里那点意味不明变了。
比如此刻,跳动的烛火下,男人望着跟前纤瘦的女子同样也在看自己,他居然有一种想要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
或许是出于男人独有的掌控欲,他自小就深知,一切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抓在手里,如果抓不紧,她就没了。
也或许只是因为出于男性那方面的旖旎,司晋萧他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就算是,那也是个凡夫俗子,七情六欲爱恨纠缠,他也有资格拥有。
男人眼底消下去的红晕又开始逐渐上升,他觉得自己这副身子可能真的坏透了,淋了一点雨就开始发烫……
其实不然,那只是因某些理不清楚的没来由的欲望而引起的。
“你不舒服吗少爷?”苏皖见他叫住自己却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脸上还红红的,“发烧了?”
说着手已经附上司晋萧的额,随即又试试自己额头。
“……”
男人明显感觉到自己难受,但还是咬牙忍着。
“没事,你先出去……”
苏皖哦了一声,正打算离开,就在她视线转过去的同时,无意间撇过司晋萧——
“………………”
女子一双杏眼瞠的骨碌碌,她止住惊诧,双颊已经烧透了,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鬼使神差的又扫了一眼。
司晋萧:“……”
他倏然转身,想要保住最后一点脸面。
可是没用了,苏皖全都看到了,还看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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