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晨道:“哥,我真的,忘不了,永远忘不了,你那时候在医院一住就是两个月,头发剃的光光的,脸色永远都是雪白的……妈妈那时候总是偷偷哭……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生下来的使命是什么,就是为了救你,用我的骨髓救你,在我要被推上手术室的时候,爸爸紧紧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晨晨,别怕,救救你的哥哥……
哥,我一边想着,我不怕疼,我一定要救我的哥哥,我一面又担心着,如果我没有救你,如果我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办呢,爸爸妈妈会不会埋怨我,会不会所有人都觉得我有错……刚满五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呢,可我懂事的太早了,哥,那种感觉残酷道,我觉得都快把我给逼疯了。
后来,我就多了一个信仰,我想带着GT攻下血液病,让像你一样的孩子不用受那种身体上的苦,像我这样的孩子不用受那种心理上的苦,我把自己所有的理想都压在了这个项目上,然而他失败了……失败了……”
向江晨哭的像个迷了路的孩子,他的目标曾经那么的明确,他觉得自己的理想已经触手可及,可是现在有人却告诉他,他错了,他一切都错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他就是一个空有一番抱负的可怜人……
那种已经陌生的自卑感再次向他袭来,世事无常,弱小的人类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
向江朝除了听他弟弟跟他吐露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话,再不时的给他弟弟递上擦眼泪的纸巾,剩下他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家里说有人都觉得向江晨早就遗忘了小时候的事,甚至连向江朝自己都已经很难把那个血液病患者和自己联系到一起,可是向江晨记得,他通通记得,他连那时候是怎么疼的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那是一种越早遗忘越好的疼,但是向江晨却把这种疼变为一种动力,以期能够让这个世界减少这种疼痛的动力。
等向江晨终于释放完了心中的那份失落,他站起身对向江朝道:“哥,今天的事,就你知道就好了。”
向江朝道:“最怕这样,你是真不知道一个人要独自守着一份秘密的痛苦。”
向江晨道:“那你要是确定你媳妇可以不跟安妮说,你就让她分享一下你的痛苦吧。”
向江朝道:“算了,我觉得我确定不了。”
晚上向江晨跟安妮通了个视频,安妮在视频里跟向江晨说了今天与帝都中关医院董事商业洽谈的相关情况。
安妮道:“帝都中关医院是三甲全科医院,床位1300张,今年的净利润增长达到37.8%,英杰跟他们聊的挺好的,我俩私下交流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投资标的。”
向江晨道:“健康+智能、医疗+智能、精准+大数据必将是未来中国健康领域发展的主旋律,我们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与医疗机构的有机结合,你们再在那里呆几天,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飞过去跟你们汇合。”
安妮道:“还有一个事得跟你说一下,我准备跟讯融签定合同了,集团现在有两个启动项目,我准备把整个营销活动拿给他们来做。”
向江晨道:“你的工作自己做主就好,老跟我说什么。”
安妮道:“没跟董事长说,就是跟我自己老公闲聊说起罢了。”
向江晨笑道:“妮妮,在帝都等我。”
安妮道:“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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