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岚:“谁能把你伤了?现今都知道天帝都半会儿杀不死你。”
那还挺以为荣的,“救下来的凡人。”
白漏拿出符,“我先回去。”
“去去去。”几人自行站在圈中,白漏看着他们,“杜畜跟我一起就可以了。”
乔山抱着手,一脸谁要关心你,“这趟是不是很凶险?”
白漏:“我不会死。”
乔山:“切。”
再回来已经到了洞中心,杨拧天、孙芜、洛姜对峙,以及众手下,除此之外还多了些别的,石床上的尸体。
洛姜:“你怎么样?”
白漏:“除了脑子,都动不得。你这边什么情况?”
洛姜:“这里有人布了九漓阵,我在阵中,他们在往井里扔石头,我现在看不到他们。”
“简单,那一起下去吧。”然后想起自己动不了,于是:“崽儿,把我们三个切进去。”
孙芜和杨拧天往后一退,就进了九漓阵口,白漏进了洛姜怀里,然后不知道哪里扯来的绳子把他绑在背上。
说的三个不包括杜畜,他扒开进来,看着在看他的孙芜哼了声。
白漏皮疙瘩都要立正了。
这里面是另一片空间,先前他以为里面是只有触须并滑行的妖兽,然而看这里的布置,不只是妖兽。
白漏:“洛郎,带我过去点。”
杨拧天:“你们俩这是什么关系?”
白漏微扬头,骄傲的:“看见那个小孩儿没,我的便宜儿子。”
杜畜咬着嘴巴,气呼呼…没有呼呼。
白漏还在巴巴巴:“这么说好像有点曲折,反正,我是他娘。”
杜畜:“白漏!”
白漏:“你看你看,这大逆不道谋朝篡位的劲儿,跟你爹一个样。”
杜畜抓着他裤腿,说不过比不过拽不动阻不住,隐约带有哭腔,“白漏你给我下来”
白漏:“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让爹抱你。”
然后更想哭了,洛姜轻轻摸着杜畜的头,“杜畜被几个孩子围着,我都没见他哭过。”
“不要碰头。”他退开摸头杀,对着白漏说:“江衍什么时候下来”
“他呀,苍生需拯救的时候下来。”白漏微偏过头,“再过去点,洛。”
白漏刚刚故意在他耳朵后呼了口热气,此刻洛姜耳朵是红的。
敬扬道人没有向固定一人提问,所以他是在向大家提问:“九漓阵是什么?”
孙芜:“找出石床上每个人的死法并详说出过程,若是不能让它死得瞑目,就会拉一个人替代。”
敬扬:“五个人,九具尸体,怎么分配?”
孙芜:“人多抽签,人少轮次,余下尸问没轮完的,罗针轮完。”
敬扬:“那么从左开始还是右边?”
孙芜看着对面两人,“左。”
“接。”白漏显然是知道规则的,他说了这个字后,尸体开始褪掉血,像舞台拉开红色幕布,答题开始:
“石床四角有绳子,有摩擦,但是这个摩擦并不是捆绑了三天造成,看它的磨损痕迹,半盏茶时间。”
“洛,帮我蘸点血。”他动两根手指接住,显然这样动的痛处使他生冷汗,他放鼻子下揉捻,此刻他看上去不像被人背托着,更像在尸体边踱步,“绑上手脚,割开血管,这样的出血没有丝毫意义。”白漏将血擦掉,“放开口子是为了塞些东西进去。”
恍惚间,就像小珠儿红蓝相逐的虚境就是白漏本人心境,变态,折磨,嗜血,残忍,执行一套套折磨方案,“再然后将锋钝不齐的石块把头割下来。”
面前是一个石床,床沿撒了血,不算触目惊心的滴落状,也不是洋洋洒洒,它细细碎碎,如一把干草刷的红漆,九具尸体的嘴里都叼着一个双口杯。
白漏捏下指尖,道:“活割死。”血吃进杯里,奇妙的感觉像被它吃进了嘴里,“判。”
活割死?这什么缩写答案?
“咕咚”好像什么被吞了的声音。
白漏松下口气,额头累了层薄汗。
接下来是洛姜接。
洛姜:“接。”
白漏:“也好,我没有要抢你命题的意思。”
他对应的石床是空的,下面打开道机关。
童止恩的尸体从水里飘浮出来。
洛姜眼里微微有了些变化,但重归平静。
童止恩童止恩,洛姜根本连他故事线都不知道,怎么推理?而且这人分明是泡水里淹死的,不然还是中毒?
洛姜:“在木桶里突然抓住脚往后拖,人不备时会突然昏迷,成猝死假象,所以:谋杀。”
血落杯底后,童止恩的喉咙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洛姜蒙住他嘴,“你不信?”
“我见过你的鬼魂还触摸过,你手上很大一片鸡皮疙瘩,那是木僵时的身体反应,你没听过,可以找你的众尸体朋友问问。”
很艰难的一声,“咕咚”
白漏身体紧绷了很久,“我擦……”
刚刚那番话简而言之就是人体保护机制,人受到巨大创伤时,比如人袋,会切断疼痛神经是我们感觉不到痛,而有时它又会给我带来麻烦,比如突然晕倒在路中间,掉进轻轨台下,或者自己泡澡的木桶里。
洛姜:“答题是有时间吗?”
白漏:“就在刚刚一瞬,一瞬间,你答得快,但是以尸体认可时间为准。我以为我等下要跟具尸体卷在一起。”
洛姜:“我刚刚好像魂魄有一瞬间被它剥离。你这么忌惮它,想必被它吃掉不是那么容易回来。”
白漏:“九具尸体不是那么容易能挨。”
所以,
孙芜:“接。”
杜畜不是活物,所以直接跳过,四个人,九具尸体。
“我是谁?”这具尸体张口就说了句话,吓个吞枣。
孙芜:“九漓阵是说九位的死因。”
“我就是要你说我是谁?我是谁!!”
主角是正道的光,所以那衷狗的惨死不写于正文中,很惨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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