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漏,有与天帝一战的资本吗?
他这次没有把自己的命跟玩一样,或者全部揽完,他的命是两个人的,遇事两个人一起担,见洛姜过来,得他点头,白漏站住,他浑身刀口无数,眼里却疯狂亢奋,战斗,本来就是他被压着的天赋。
苍耳被他逼出体内,虽然血一样的窟窿,但仙魔体质,还能浪。
起初天帝杀河伯游刃有余的事情,现在他斥到众仙,“河伯是柔蓝骨人,你们还在等什么?”
“什么?河伯是柔蓝骨人?”
“那他两个的舌头为什么是正常的?”
我们还能聊,天帝你还能再游刃有余一会儿。
天帝:“别再论这些没用的!”
天帝,你的从容不迫和风度呢?难道就因为梅树将毁三招杀不死河伯四招也可能杀不死而乱了?您心理素质不能这么差啊,不能够。
白漏勾嘴角一笑,无比讥讽,“是你?”
“杀了炉仙。”
想上来相帮的众人复停住。
天帝:“炉仙的事,你倒自己提出来了,两项重罪,你不应该自我了断吗?”
白漏摇头:“不不,我的猜想一向有理有据,您不应该先问问我理由是什么吗?这么直接就让我自裁?”
这么说着,好像天帝在隐瞒什么,急着要他闭嘴,实际天帝就是想这号角色死,根本就看不上眼,虚怀若谷悲喜不现毫无轻视偏向心,那是大圆满才有的素质,千古帝王尚重小人轻贤臣,重视颜面等等等等,天帝凡人而升又安能避于俗道?
白漏:“这件事我只和炉仙说过。”
天帝:“你就没有跟你的道友说?”
白漏笑到:“枕边之人,也不是天天在一起就能把什么都说完的。我时而上茅厕拉的屎,都要和他讲一下。”
众仙脸齐齐看着洛姜。
他一脸云卷云舒,“确实如此。”
天帝旁的玄真:“你的其他族人就不知道,其他就不知道?他们不会说?”
白漏:“正常颜色的两个人,我,和我的伯父。”
玄真:“那就不会是你的伯父说了?他可是判出天界与魔族人混在一起,整日花花绿绿,这样的人,嘴指不定管的住。”
白漏:“无妨,几件事承认一件就够了。”
白漏召出浣沙,剑破锋,天潮力附绕其上,一指纸扎地境,一指鬼境,两重境并起,其余人难以动弹,但天帝没受任何影响。也对,这样就能奈他何就太天真了。
白漏:“我问你,何为天道?”
规无没料到会来拷问他,他是天帝,怎么能答不上来,“遵循天意。”
“何为无相?”
规无顿了顿,“万象无形。”
“错。”如当初折子被偷,天潮被放的预言拷问,他害怕他会说出来,但是白漏一字未嚼,背了十余年的骂名。白漏并没重新解释这两句,他不想再去思及更多,只用了一剑破万。
无相应声而折,化作天帝面前叮铃的碎片。
天帝声音不同以往,有一些对熟悉的人说话的沉痛:“老师。”
初时为太子殿下,后做了太子殿下的老师。天帝羽翼渐丰,身边的人多了,听的话多了,他们反而越走越远,相背途,相陌生。
这一剑破万是现在的白漏所不能承受负荷,可现在才只是毁了天帝一把剑。
白漏:“殿下,战场之上可不能分心啊。”
白漏再次袭来,天帝拂袖,浣沙散开再聚,刀刀刺来,凌厉露锋,这样围在剑光中的人,多少年未见了?还只是一半的灵力,而且无神籍,以一把剑。
洛姜并未出手,他看着那方。众人被困,有的借此不出手保命,有的大喊大叫:“陛下陛下您一定要小心呐!”
玄真仙君冲洛姜:“孽种!你还不把我放了?!”
这个人是真的放了会冲去帮忙。
洛姜没搭理,静等。他心口的小金子不断跳动着,翻涌着。
白漏好几次把到嘴边的血吞了回去,纸扎地境的人出来了,一个个有脸有表情的纸人,贴脸扑天帝面前,一张脸惊恐,一张脸和蔼,一张脸怯弱,一张脸蛮横……天帝被它们扯着袖子,鬼境的法力到底还是被他有些牵制,至少磨掉了一成,但怎么会在他手里落如此狼狈?天帝一手抓开一个,那些东西就如同他做的那些泥人一样,相互拉着手,形成张紧紧密裹的网。
有一瞬,他们以为天帝要败了。
“啊啊啊”天帝撕开一个纸人,它的脑袋从两边裂开,掐诀令成,“破剑,召来!”
不愧是破剑,剑气流窜,令人头晕目眩,连景象都看不见,梅树的树渣钉进他的肉里,刺破的痛,比上次人袋还痛,那次大口子都没这么痛。
“梅树,结界,地下情人。”白漏后知后觉,这是他河伯仙时拉的结界。
白色的纸片洋洋洒洒,纷飞,纸扎地境破了,狂情彻底消散,青色灵力婉旋于红云天。它生于用怨气的黑,凝成了青色的滴翠,青色到沉淀绿,到消弭。
白漏:“但我头上长了片竹叶是怎么回事?”
被接下来还抱住的白漏擦掉头发尖的竹叶,他脸上还围了一圈!跟招花引蝶母猫发春似的!
“嘶”他想拔出肉里刺,被洛姜一掌拍掉,洛姜问他:“手痛不痛?”
天帝,拿了破剑。
这也是白漏想看到的,给众仙看到的。
破剑嗡嗡嗡,高兴着它的主人,连着身上那些被献祭的冤魂,悉数也浸到了他身上。
“天帝?你快丢开那把剑!它会侵蚀你!”
天帝并未动作,也不解释。
从天帝身上出来一个鬼魂,端着笼好像真可以吃的包子,天帝看都没看,“没让你出来,滚回去。”
语气特别不好。
一半人这才感觉不对,感觉异常。
规无:“你不该让他们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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