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这下是没生气挣扎了,“不,不要……”
河伯从地上起来,大将军将他踩趴在地上,河伯双拳捏紧,复松。大将军无声的说了两个字,重手将人扔了,洛姜砸在地上。河伯再次起来,还来给他疗伤,洛姜有千万句感激塞在嘴边,也只化作狗子的哼唧。
河伯衣袍褶子已经掸平,完全联想不到刚刚一幕。河伯这种人怎么形容?他就像是一张被人恶意揉皱的纸,而仅过了片刻,就发现他已把自己烫匀,“你只是被卷进来的。”
……
洛姜转了转手上圆环,最终把它取下来,他不想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找的地方无从找起。
那一战,洛姜赢了,洛姜成神,没有杀他,也没要他位置,这比取代他更羞辱。
白漏现在才想起那副面具,才想起把两者联系起来:“野狐,是你吗?”
野狐的事情要回到周山死那天,火神是个相当威武的人,一点也不需要人保护,万没想到彪悍的人心里住着一个偶像,“你听说过野狐吗?”
白漏没听过,所以他的反应非常白痴:“一只狐狸精?”
火神这次特地找他,不愧是特地,耐心意外的好:“野狐是一个称号,他应该是人吧。”
“他经常戴着一个面具,十几年前的天庭你也知道有多乱,说句丢人的话,你离开的那段时间其实我们很希望你回来,但是天帝在这里,我们不敢说。”
白漏笑笑说:“天帝……”
火神:“你不用谦虚,天帝能力有目共睹,但他擅长决断,你擅长管理。你做的那些我们后来也明白了,其实是天帝的意思吧?”
白漏夹在中间的确难立身,有任何一方倒戈他就会被夹在中间,只要天帝支持他,只要天帝支持,就仍是稳定的。
白漏:“不是说你心中神明吗?怎么又说到我了。”
“也是。”火神想想刚说到哪里,“从天潮走了后,我们才意识到问题真正严重性,凡间,人们将一切推到神的身上,神庙被推千万座,天庭也面临很多威胁,那些妖魔有了残余力量实力暴涨,一时狂魔乱舞,惊天地泣鬼神都不失夸张。”
“我很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做到的?将这些压下去?”
白漏问:“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火神非常惭愧:“有时候别人的确优秀,但是不肯承认,就觉得那个人城府深,有心机,觉得他阿谀奉承,做表面功夫足,欺下媚上。”
“而一个人真正排开这些词,那不就是你吗?”
火神:“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白漏:“万物当应适中,长在两端会被削掉。”
火神说着差点忘主题,“野狐做了几件事,一是先得神力,打败大将军。”
白漏心里评估了下:“挺难。”
火神:“二、下凡救治那些人流离失所的人,三是鬼府,四是妖魔,五是天庭。”
火神说到这里已经愧得无地自容,这里的任何一个他或许都不会接,“他就像第二个你,是如此的像。后来大家给的荣称他一个也没要,就走了。”
“从那后再没有人提过要你赔宫殿的事。”大概火神也觉得说多了都已经无用:“你……还愿意回去吗?”
白漏:“不了。”
河伯仙,两次了。
动乱和苦难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相互算计,斤斤计较,反而是和平时就会忘记曾经怎么求别人抓过这颗救命稻草。现在草长成大草,割了一茬引火点炕。
火神直接问了:“那野狐是你吗?”
白漏:“不是我,你觉得是我吗?”
火神:“他们猜是你,我当然不觉得。”
火神:“我一直不明白,立了有功劳的事,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
如果火神还在的话,白漏也许就能告诉他了,“大概是,意不在此,不思量。”
白漏触碰他的时候,圆环轻轻转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洛姜:“你可以亲下它吗?”
白漏毫无障碍的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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