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余幼薇背过身去。

“你相信?”白泽说道,“怎么,你在三生石里见到我了?咱们前世见过?”

“阿泽,人这一生,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余幼薇说道,“就好像一条路。过去走过的路,成了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所要走的路会成为未来的我。在这条路上,无数个选择连接在一起,便是我们的命运。”

“人生如此,为何不会有前生来世呢?”

白泽用手指绕起女子的一缕青丝,看她青丝散落处光洁如玉的脊背,眼眸深邃,说道:“如果说过去可以改变呢?”

“这怎么可能?”余幼薇不信,“过去已成定局,如何会改变?”

白泽笑了一声,放下那缕青丝,手指划过女子细腻的脊背,让她忍不住瑟缩起来,耳根染上绯红。

“比如说。”白泽说道,“人会下意识地美化过去。刚开始你还很抗拒,可后来你又很享受。后来的你,又怎么看待开始的你?”

“我要是拧得过你,早把你一脚踹出去了。”余幼薇哼道。

“口是心非。”白泽说道。

“分明是你强词夺理。”余幼薇回道。

“我可没有。”白泽说道,“你所说的路,未必不能回头。就像棋盘上的棋子,进退不由身。下棋人的常说落子无悔,可若是执棋之人真的悔棋,又如何呢?”

“我们都自以为是执棋人,可又何尝不是棋子呢?”白泽又道,“连‘过河卒’都不如。又谈什么前生来世,过去未来。”

人无法两次涉足同一条河流。

那只是因为他过的河不对。

“你说的话太恐怖了。”余幼薇转过身来,看着那白发剑客,“我觉得不是这样。如果过去可以改变,那现在为何会存在呢?”

“余幼薇,你想倾东海之水淹没青州。”白泽反问道,“这是一个选择。那你想过没,如果你放下了心底的仇恨,未来又会走向哪里?”

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无数个选择连在一起,不是命运。”白泽说道,“而是无数命运中的一条线,仅此而已。”

“我不可能会放下仇恨。”余幼薇说道。

“正如你说服不了我信奉前生来世,我也说服不了你相信过去可以改变。”白泽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余幼薇问道。

“瞒着你的事情多着呢,想知道哪一个?”白泽笑道。

余幼薇赌气捶了他一拳,那剑客只笑不语。

从三绝天归来之后,白泽笃信,九州天下的历史正文一定有问题。

可这些东西无法言说。

万一和那时一样,引来浩荡天威,他不是无名,无法保证他和余幼薇能在天威抹杀下活下来。

接下来几天,白泽白日与老秀才下棋论道,得空便对苏晐指点一二。

那小妖怪算是十分机灵,知道机会千载难逢,请教起来,也十分上心。

简溪与亲人团聚,自是少不了陪伴。小姑娘也十分懂事,专程去雪堂拜访了老秀才,一老一少只是谈天,便有小半日时间。

中间简夫人又来邀请白泽去镇里做客,那剑客没有拒绝,与余幼薇、鳄侃一并走了一趟。

曾家家主曾武亲自送酒,在白泽的示意下留下喝了两杯,出门后红光满面,走起路来一双眼睛都快要高过头顶了。

当年离开小镇的那位仙师又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位仙子。

整个横渠镇到处都是想要一睹仙风的人,更是有诸多小镇居民找到简夫人,想让她托关系问一问,仙师还收不收徒。

这一切,好歹是让简夫人应付下来了。

再有找上门来的,也有鳄侃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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