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眼二人胸前的工作牌。
一个姓牛，一个姓白，都是本院的主任医师，只是科室不同。
其中那位姓牛的，大约就是之前陈燧提到的那个牛医生了。
视线在病房里扫一圈，数清加上自己和古确一共有十一个人，檀宣萱十分庆幸自己买馒头的时候直接要了一屉，不然根本不够吃的。
就是白菜叶子不太够，估计一个人只能勉强吃到两片的样子。
早知道就不剥掉那么多了。
因为碗不够，四位白大褂自带了餐具，米叔和小年轻只能用盘子，看起来凄凄惨惨。
檀宣萱给每个人都分了两片白菜叶子，最后那个拇指大的白菜芯子，楚斓一个人独占。
古确就跟在她身后，用勺子给每个人的白菜上面浇“开水”。
一只手拎着保温桶，一只手用汤勺，换个人不是食堂大师傅就是菜地里的施肥工，也就是古确，硬生生的用个人气质，把这项工作的劳动人民气息扛住了，看起来像个艺术家。
那两个研究生在喝汤之前，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尤其是那个女生，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两颗眼珠子抠下来粘在他身上。
古确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但给每个人都浇完开水之后，就去自己的床头柜掏出了一个口罩默默戴上，并端着碗去了阳台。
研究生小姐姐还想伸脖子看他，但米叔却大步一跨，挡在了阳台门前，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小姐姐脖子一缩，表情讪讪，低头喝汤。
下一秒：“哇——！”
陈燧一口馒头一口汤，吃的红光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酒喝上头了。
“值！真的值！”
楚斓也是一脸惊喜：“从昨晚就开始想这个味道，没想到比记忆中还要美味。”
米叔则朝檀宣萱竖起了大拇指：“檀小姐手艺确实很棒，水平远超一般大厨。”
牛医生三两口吃完喝完，抬手抹嘴：“上次在首都开会的时候，会场提供过开水白菜，我人比较土，当时还觉得挺好喝，旁边有个前辈喝了一口就差点摔筷子，说那是浓汤宝煮白菜，要主厨出来道歉。当时我觉得他真矫情，现在可算是理解了，嗨呀！”
白医生用最后一口馒头把碗里剩下的汤汁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放进嘴里，用双手给檀宣萱比了两个大拇指。
虽然没说话，但赞扬的意思十分明显。
研究生小哥哥则瞪着眼睛一脸好奇：“这个真的是开水吗？里面加了什么呀？”
“没加什么，就是鸡鸭猪肉还有火腿炖的汤，然后澄清了一下，连盐都没加。”
跟着米叔的那个小年轻没忍住插了一句嘴：“听起来简单，但前后耗时十个小时，还不包括抓鸡抓鸭的时间。”
说到抓鸡抓鸭的时候，他嘴角明显抽了一下，显然这个工作是他去做的。
想到这，檀宣萱忽然好奇，他们是怎么把鸡鸭给带上飞机的？
这么短的时间，交通工具肯定是飞机，但活禽上飞机不是得办理各种证明吗？
等会儿回去了再问问古确好了。
这么想着，檀宣萱满足的喝掉了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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