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尖叫的侯默宁,唉声讨饶道:“每日!越哥哥,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就他那挑剔的味蕾,烹制糕点还必须玉泉山取水,更别说指定食材的产地。每日烹制,还不如让她以身相许!

“还敢埋怨我对饮食挑剔,想当年你每次酬谢我时,送予的糕点均是挑工序简单的制作,挑选的食材亦是随意吩咐下人置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烹制时没少嘀咕‘麻烦’。”

这小心眼!

她是彻底无话可说,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他还能翻账甩她一脸,还让不让人活了。

眼瞅着她气得腮帮子鼓鼓,趁着还未来得及翻脸撒泼赖账,楚越果断从袖子里拿出一颗饴糖塞进她的嘴里。

灼热的拇指碰触到殷红的唇瓣,烫的她不自觉瞪大眼眸微微张开嘴巴,轻而易举撬开贝齿的指腹触碰到一片柔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只修长的手指抽离时,轻轻扫过她的嘴唇停留在她的下巴处,磨蹭了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侯默宁彻底怔住了,他的衣袖上混淆着淡淡的沉水香沁入鼻息,莫名地觉得心绪一阵悸动,某种道不明的酥麻感席卷她的神经。

甜甜的饴糖化在舌尖,不断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再真实不过。

分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喂糖举动,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房会因此‘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仿若清风拂过宁静的水面激起涟漪,叫人目乱心迷,神摇魂荡。

恍然回神,霎时觉得这个亲昵的举动突然之间变了味?

反应迟钝的侯默宁分外狼狈,努力控制略微急促的呼吸,低垂眼睑撇过脸,却无法掩饰脸颊上晕开淡淡的绯红。

迫人的目光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楚越仿若没有注意到她瞬息间的变化,又将一颗饴糖放进自己的嘴里,“你亲手做的饴糖,味道就是不一样。甜……”

恨不得落荒而逃的侯默宁哪有心思品糖,只是轻声应了下,便欲转身就跑。

哪想到楚越非但不放人,紧紧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跌跌撞撞摔进他怀里的侯默宁还没来得及质问,又听见头上传来无辜的控诉声,“宁宁,账可没你这样精打细算的。利用完了就抛弃,无赖都没你心狠。”

侯默宁:“……!”

这叫什么话?

听着怎么像是楚越在控诉她始乱终弃?

她很无辜,很委屈。好半晌,才寻回声音,“你想怎么样?”

眼瞅着鱼儿上钩,楚越没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待国子监的考核结束,便到东宫给我当牛做马吧。”

“凭什么!”蹭地一下子从他怀里窜出来的侯默宁,恨不得用鞋底碾踩他的脚。

抿着唇无奈笑看他的楚越,双手环抱胸前,歪起脑袋陈诉事实,“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你不愿以身相许,又还不起恩情,那就只能出卖劳动力。怎么,堂堂丞相府大小姐想赖账?”

被这话一激,侯默宁满脑子想着维护丞相府大小姐的名声,“七天!”

“一个月。”

“半个月!”

“一个月。”

“二十一天,不能再多了!”

“成交。记得明日辰时早早侯在东宫等我差遣。”

眼瞅着楚越潇洒离去,即将穿过月门时,颓然回身朝着她招手道:“别发呆了,跟上来。”

猛拍额头的侯默宁,仰头唾弃自语,你是猪吗!和他来什么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嚎两声,他不就败下阵了!

二十一天当牛做马,楚越那黑心肝的奸诈小人,哪会善心大发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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