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电梯，电梯门即将关上，有人在门外按了按钮，电梯门又重新打开。
阮知意抬眸，愣了顷刻，随后收回眸子，无波无澜的调子，礼貌开口：“徐夫人。”
董淑清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本来就因为美术馆突然违约不肯借出场地而心烦意乱，她皱了眉，眼里隐隐含着燥意：“嗯，你怎么在这？”
语气算不上太好，可温柔大气的架子端惯了就放不下来了。这不，哪怕心情差到极点，也依旧得体。
阮知意没回答，只问：“去几楼？”
董淑清径自按了个十五楼。
那一层是总统套房。
见到阮知意按了八楼，她看了她一眼，余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要是在南城过得不好，还是回云城比较合适。”
她好像很不喜欢她在南城，这几年她就见过她不到五次，可每次她都明里暗里让她离开南城。
电梯的镜子上倒映着两道身影，模样不太像，最像的大概就只有那双眼睛，最不想的也是那双眼睛。
阮知意的眼睛很温柔，轻轻浅浅的，像水，清澈明亮。
董淑清的也温柔，可太浮于表面，看不见底，漆黑，看不透。
镜子里映着女孩的模样，穿的很低调，没有刻意打扮，确是入木三分的清丽，清扬婉约。
阮知意扫了眼电梯里的倒影，她一贯不是什么张扬的人，也不喜高调，所以这就是她觉得自己过得不好的原因？
“不劳徐夫人费心了。”
电梯刚好停在八楼，阮知意扫了眼层数，出了电梯。
董淑清只是蹙了眉，电话响了，她接起。
电梯门关上前，阮知意还听见她的声音。“商量得怎么样？美术馆的人还是不肯借场地吗？”
阮知意脚步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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