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内涵谁,你不就是想说小江吗?用不着,我说了我们是朋友。”

“小江小江小江,这一口一个的讲的可真亲切,那你就和她过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郴舟畔拉住她,“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是,我脑子有病,无理取闹。那小江好啊,脑子没病还乖......”林知秋指着远处。

却没想到江清浅刚巧走了过来,她刚刚在队伍前并不知道队伍后发生的事。

直到跑操结束,她才第一时间发现郴舟畔不见了,心机慌忙地赶过来。

夏天的风温热也挑拨。

“林知秋你讨厌我也不用在背地里骂我吧。”江清浅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郴舟畔,“江清浅你误会了。”

林知秋冷笑一声,“我没空在这听你们唱双簧,祝你们百年好和。”

她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林知秋!”郴舟畔追了上去。

“啊!”江清浅跪在地上,膝盖破了皮,红得吓人。

郴舟畔叹了口气,洋洋地靠在学校的方柱上,“别装了,快起来。”

“阿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郴舟畔揉了揉眉心,“地上也不凉,你愿意坐着就坐着吧。”

江清浅讪讪起身,笑道,“还是阿舟哥了解我。”

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她那些小招数。

“我先去缓缓。”郴舟畔被闹得头疼。

“我和你一......”

“你不准跟过来。”他像是猜到什么。

江清浅瘪了瘪嘴,蔫巴巴地哦了一声,看着郴舟畔的背影她若有所思。

“这样真的会和好吗?”

“爆发了总比一直憋着好吧。”入程祺把她从台阶上拉起,“有缺口就会有漏点。”

花朝暮拍了拍裤子,临走前看了眼江清浅,再次感叹,这个女孩还真是漂亮。

眼睛大而有灵气,像是小鹿,清澈却又带着少女特有的机敏与心思。

那些美好的东西都在她的身上,也难怪那么受男生喜欢。

江清浅注意到她的目光,报以浅笑。

花朝暮愣了愣,收回了视线。

不知怎么,有一瞬间,她江清浅的眼底看出了害怕。

她害怕什么。

.......

夜深了,这一天又过去了。

江清浅换上宽松的白t,将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去了一家较为偏僻的小酒馆。

调酒师也算是与她相熟。这个小不点大的女孩常常来喝酒。

“波本威士忌。”

“小孩不能喝。”常藤摇了一杯冰咖啡,“不过可以喝咖啡。”他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给我,我下次不来这了。”江清浅心情不佳,嘟囔地用指尖弹了弹玻璃杯身。

似乎是为了满足她想喝酒的欲望,冰咖啡用了专门喝酒的杯子。

“你每次都这么说。”常藤习以为常。

虽然每次都这么说着,却还是每次都来。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她。

纤细青春的女孩脸上带着不匹的忧愁。

他给她了一杯热牛奶,女孩也没抗拒,安静地喝着。

——这么晚了,早些回去。

——别废话,又不是不给钱。

常藤看着她拍在吧台上的一碟零钱哭笑不得。

——不需要这么多。

——剩下的当小费。

常藤没有再说话,而是做着他该做的事情。毕竟他不止为她一人调酒。

女孩喝完就趴在吧台上,精疲力尽。

就在这么个不大不小,甚至有些冷清的酒馆,老板为了看上去热闹些,特意打了暖光。这光晃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这么刺眼光,怪不得没几个人来。江清浅这么想道。

常藤见空了杯子,想要收走,女孩却反应过激。

像是被袭击的小猫,自我防护。

女孩抱着胸前,凶巴巴地盯着他,小鹿一般的眼睛出卖了她的害怕却依旧倔强。

常藤笑了笑。

——我不收了。你还要么?

女孩眼睁睁地看着他给她倒牛奶,才明白刚刚的误会。

那以后,女孩常常会来。

常藤在哪个方向调酒,她就安静地趴在他的正对面,或喝牛奶,或喝咖啡。

只是她每次的要求都是要一杯波本威士忌。

——你该回家了。

他也曾这么问过。

不过,得到的答案。

——我没有家。

——我哥死了。

——阿唐哥出国了,阿舟哥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已经没有家了。

常藤没出声,只是笑道。

——等你十八了,调波本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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