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能完全怪周梦蝶,从先帝的时候海棠花色就已经成了禁忌,敢于穿这个颜色的人非富即贵,且最后的下场只能说差强人意,寻常人是怎么都不敢沾染的,只是天高皇帝远这里的人不清楚都城的情况,仅此而已。
只不过当周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情后脸色大变,当即责怪起女儿行事不懂得谋定而后动。“我是怎么和你说!你这样得罪了王妃今后还怎么去都城!”
周梦蝶抽噎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怎么还这样!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吧!”
本就气急的周夫人甩开周梦蝶拉住自己的手,怒道“你这样鲁莽,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让你去和薛晚搞好关系你不肯,现在还将应王府的人全都得罪了,现在没了她们美言你爹爹要什么时候才能调任都城!”
“调任!调任!你眼里除了调任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难道在你眼里就没有比调任更重要的事情了吗?”周梦蝶哭道。
周夫人斩钉截铁道“没有!”
“好了!吵什么吵!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首辅背负双手走了进来,脸色难看道。
他已经是这个年纪,不进则退,大概也到了急流勇退的时候了。“行了,你也别怪她,她也不知情。”
“不知情?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周夫人喝道指着裙子道“这裙子是仿的锦绣坊的样式,锦州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手艺,若不是她指明要人家做,谁会费时费力的去做这样一条裙子!况且这颜色也早就没有人穿了,她挑着捡着穿了这么张扬的一身去,你竟然还为她说话!”
说着转向周梦蝶,冷笑道“自先帝以来敢于穿这个颜色,且没有因穿这个颜色而死得人只有两个,我倒要问问你,你要效法的是早死的宫妃还是和亲而归的公主!”
此言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首辅静默的看着女儿,良久方道“去把衣服换下来吧。”
一连串的质问早已让周梦蝶崩溃,将头上的簪子一股脑的扔在地上“我没做错!为什么你们非要说是我的错!”
周夫人冷笑道“你没错!你怎么没错!你简直错得一塌糊涂!”待要再说什么却被首辅拦住,权衡再三方不情不愿的住了嘴,只是脸上仍然挂着不满。
“行了,今天还嫌不够丢人吗,都早点回屋吧。”
正是月朗星稀时候,春阳破天荒的留下了乔雀南,却并未饮酒,只命人上了一盏枫露茶。
“怎么,你是早就打算留我下来说话了?”乔雀南道。
春阳摩挲着手上的帕子。“你从小长在宫外,有些事情我想要问一问你。”
“问什么?”
“外人究竟是怎么看我们的。”
乔雀南轻笑道“你如今问这个想做什么?”
“与你而言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春阳道。心里愈发的紧张,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忘了。”乔雀南连茶盏都没有碰,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明摆着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多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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