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夸张?!要不要试试真正的挠痒痒?!
她怀着恶作剧的想法,想捏他一番,可扭头一看,哦豁,琴风回来了!
他居然没有跳窗,而是仔细地替杜娘将窗户关好,插上插销,为人考虑周到到了这个份上,不愧是大师兄!
然而就在他准备换一间屋子检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笑声,那声音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扭头看过去,声音似乎从墙那里发出的,可屋内空无一物,难道是隔壁的声音?
他静静地盯着那面,对墙里的人而言,仿佛被盯着的人是他们。
云享立刻停下了一切动作,屏住呼吸,方时岚也艰难地忍着笑,如雕塑一样盯着屋内的人。
时间渐渐流逝。
三人像木头人一样,面对面互相看着,谁都不出声。
偏偏就在此时,隔壁传出了另一个声音,暴躁地骂道:“有完没完,还笑!还笑!老子立刻让人过来剥了你的皮?!”
琴风:“?”
云享:“……!”
方时岚:“……!”
是席融在隔壁啊!
啊啊啊啊居然把这人给忘了?!快给我闭嘴啊!
席融这一出声,问题就暴露了。
琴风以为笑声是墙对面的,可墙对面的人说“过来剥你的皮”。
这听上去就像一个鬼故事了!
两边的人都以为有人在隔壁发笑,难道实际上发笑的人是在……墙里头?!
聪明如琴风,当时就想到了这一点!他双手抱在胸前,决定先观察一下看看。
前半夜席融已经被云享和方时岚嘲笑过一波,虽然不认得隔壁住了什么人,但早已怀恨在心,骂了一句见对面没吭声,立刻士气高涨,继续骂道,“他娘的什么玩意,现在又不吭声了?那会不是笑的很放荡吗?再笑几声给老子听听,笑一声,老子干你一次!”
墙壁里,两人都恨不得冲过去捂住席融的嘴,听他再说下去,马上就要暴露他们两了!
当然,就冲席融现在这副样子,云享连看都不敢看,怕长针眼。
于是她用力踹了下方时岚,将他踢出结界,他人直接噗通一下,整个儿滚到了席融床上!
“卧槽!你从哪儿……唔&@¥%¥#*”
席融后面“冒出”两个字没处说来,变成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场面极度地混乱。
方时岚滚到席融床上,当机立断,一只手从上往下按住他的头,拿枕头堵住他的嘴,看他还敢瞎说!
云享躲在墙里,扭过头看他,竖起大拇指,给他的机智点了个赞。
现在声音是停下来了,墙里墙外都安静了。
但琴风很疑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点状况……
毕竟又是怪笑,又是辱骂的,总感觉不太正常。
他决定去隔壁检查一下。
谨慎如他,离了这屋,合上门,来到隔壁那物门前,推开门——
一时被里面的场景惊住了!
屋子里两名男子趴一张床上,下面那位有些惨不忍睹,皮肤上布满了伤痕,连声音都无法清晰地发出,更看不清脸上,上面那位则拿被子遮着身子,上身袒露了一大半,狠狠压在另一人身上,一只手掐住下面那人的后颈,面露狠色,道,“来啊,说了笑一次,就得干一次的呢?”
琴风:“……”
床上那人见有人推门进来,非但不恼怒,还扭过头冲门口的琴风勾魂一笑。
端的是一张陌生的、天真无邪的脸。
却很是自在,做着禽兽的事。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琴风眼神淡淡地从那张床上扫过去,如同扫过一块砧板上的肉,没有半分地不自在。
尽管……袖子里的手不禁地蜷了起来。
琴风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屋子,发现没有其他人,神情如常地离开了,还十分体贴地为他们关上门,走的时候却有点同手同脚了。
他徐徐下楼,歪了下头,有些懊恼地想,果然是自己多疑了吗?
隔壁有人行乐而已,起初那笑声应该是下面那人的,而后放狠话的应该是上面那人……
这么一代入,虽然荒诞至极,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他先是在隔壁偷听,而后又闯入他人房中撞破他人行事……非君子也,罪过罪过!
他费力地驱逐掉这些念头,将那些粗鄙的话、粗鄙的行径抛之脑后,而后提着剑继续去找云享。
这次确定琴风彻底离开了,上面那人才放开了席融,右手伸到墙缝里,拿起一块银色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俨然是琴风苦苦寻找的方时岚。
他一松手,底下那人又是一阵污言秽语,又哭又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来了,不得已,方时岚直接将人敲晕了。
而后他重新拉上外衣,戴着面具朝云享挑眉一笑,潇洒自如,笑容无邪。
围观全程早已目瞪口呆的云享:“……”牛逼!
她太想笑了!尤其看到琴风的表情,以及他最后同手同脚离开的样子。
从她的角度,并没有看到方时岚摘下面具后的模样,但也完全被他精湛的演技折服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脱下衣服摘下面具后,就完全变了个人的?
竟然连琴风都能糊弄过去?!
还有,他竟然连席融都下得去手?!
口味未免太重?!
果然是她见识少,还是你们修真界的人会玩!
云享甩甩头,极力甩掉刚才的画面。
回到原来的屋子里,还颇有体贴地为他人担忧起来,她想——琴风不会也有心理阴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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