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公瑾也为母亲精湛的演技在心里鼓了两下掌。面上还是冷冷地道
“这下可找到根了。”
苏太后不解何意,疑惑地看向他,公瑾继续道,“昨夜飘儿突然回来,与朕了会儿话,便自己身体不适,先下去了。可朕等了一夜,也没见她回来,着人去找,又怕惊动了百官,不好大张旗鼓。想来飘儿走了定是这与这……是宝林吗?定是与她有关!”
“哼,什么宝林,她不配!”苏太后气愤地。
“圣上,掬斓冤枉啊!”
“大胆,朕面前也敢大呼叫,不成体统!”公瑾朝掬斓瞪了一眼,掬斓便不敢做声了。“朕这就罚你,去浣衣局浣衣三个月,还不快回宫领罚!”
“是!”掬斓唯唯诺诺地走了,感激地看了公瑾一眼。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与此同时,杨飘便又如约来到大理寺牢房,看望被关押在这的将士们,与昨日不同,今他们都平静了很多。
杨飘拿出自己做的点心,“喏,做的蛋糕,这个蛋白还是沈将军打发的,不然我手都打掉了也打不开。不了解不知道,原来会功夫还有这个好处。今早晨我不亮就爬起来在太极宫的厨房捣鼓,看看尝尝,手艺如何?”
自从她恢复了胡舟舟的本领,还没有怎么做过饭,上一次做饭还是给瑛娘和嫚做的。
众将士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个,慢慢拿起来,慢慢吃着。因为心情低落的关系,也不觉得有多好吃。
杨飘坐在牢房的台阶上,默默地看着他们吃,谁都没有话。良久,还是那个昨吐痰的人打破了沉默,“喂,我们会死吗?”
杨飘低着头,摆弄着那个黑烟云母凤钗,一会儿插进地下,一会儿拔出来,她看着手里的东西,不敢与那人对视,“有可能。”她。
又是一阵沉默。
他对面关押的是一个年纪略大,满脸胡须的将士,他想了想,又问
“多久?”
“难。”杨飘把头埋得更低。丧尸病毒对于胡舟舟的世界来,也是遥不可及的秘密,但是就她所了解的现代人有关未来的猜想中得知,这种病毒的确有存在的可能,且致死率接近百分之百。潜伏期多久,三,还是五?她也不确定,只好将人关着,根据阿梅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零号病人,目前来,潜伏期是个谜。
“那我们要被关到什么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半个月,半个月没有事,大家就都安全了。”杨飘苦笑道。
“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事?”另外一个声音问道。
“有事的话,就会慢慢变得和阿梅一样,还是很明显的。”杨飘站起来,逼着自己抬起头来,“阿梅那样,已经死了好多了。诸位,你们若是感染了,是想体体面面的走,还是变成阿梅那样,伤了人再走?”
又是一阵沉重的沉默。
“自然是体体面面的走。”一个将士声。伴随着低声啜泣声。
“皇后娘娘,我想在死之前,见见我女儿……放心,我就在牢房里远远地看着她就好。”一个年老的士兵扒着栏杆道。
“我也想见见我老婆孩子……”
“还有我……”
杨飘强忍住眼泪,“好,我让狱卒拿纸笔,我来登记,你们想见谁,在哪儿能找到他们,我杨飘都会尽最大努力找到,把他们带过来。
”
良久,将士们慢慢安静下来,不知谁了声,“谢谢。”
杨飘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是我该谢谢,谢谢你们,你们是安熹的英雄!安熹会永远记住你们的贡献!”
罢,又陪着他们呆了一会儿,登记了所有饶信息,才拿着名单走出大理寺,交给了沈岩。
将士们中有一人名叫张驰,上面三个姐姐,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自被一家人千宠万爱,二十岁时托关系进了禁卫军,后来分到沈岩手下,本以为踏上了加官进爵的康庄大道,谁知道竟然倒霉透顶被个尸人咬了,关在这暗无日的大理寺地牢,他不甘心!
他的狐朋狗友里面,有一个人名叫贾李季,颇通些文墨,是前郡王苏宇锡的幕僚,算起来还是墨韫大学士的徒孙,张驰一心想逃出去,心中着急,想出一计,遂在登记希望探视的亲友中,填了贾李季的名字和住址。
自从苏宇锡倒台之后,便对当今圣上恨之入骨,四处谋求支持,准备拉起一面反戈倒算的大旗,苦于无人支持,便想着办法四处找新皇的破绽,可惜一介庶民,无权无势,并没有找茬的机会,但做郡王期间中饱私囊,富得流油,因此门客们虽遣散了一批,还是豢养了一批跟朝中官员沾亲带故的一些寄生虫,贾李季就是其中一个。
贾李季自负有些文采,颇不把朝廷看在眼里,自诩南山居士,可混吃混喝的本领却是一流,对着苏宇锡溜须拍马不在话下,每每迎得夸赞赏赐,便又自傲起来。
这一人在家中,收到了朝中禁卫军的邀请,请他去大理寺,好友张驰要见他。
贾李季自郡王苏宇锡倒台后便终日无所事事,今日一见,倒是有的是时间过去。于是整饬了下行装,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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