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于我们而言就是一块块灵魂碎片,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逝,把那块装着他的碎片摔成四分五裂,从而活生生发疼。
一大早上八点,宋淮就陪路泱回了北京,一整个晚上两人都没有这么休息好,宋淮怕路泱情绪爆发会做出极端的事情,便一路细心留意着。
他不怕路泱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影响,他怕他不能影响路泱。
路泱我想你需要我。
这是昨晚没说出的话,也是他不敢问的话,谁都可以陪她来一趟北京,之所以跟着是怕她回了北京就再也不回晔城了。
出机场的时候,迈子就迎面冲过来抱住路泱。
他那么好的人苦了大半辈子终于能享福怎么可以癌症。
迈子紧紧抱着路泱情绪不稳。
路泱用手掌拍了拍迈子,用一种笃定的态度,“陈叔一定会没事的,癌症不是有分良性的吗?”
等到了医院,宋淮终于见到了陈深,一个长相帅气气质儒雅的男人,路泱把宋淮拉离自己近一点给两人介绍道;宋淮,我男朋友。
宋淮握紧她的手的力度一刹那间松了一些,四个人到医院楼下商量着陈深爸爸的事情。
“我爸”陈深语气不稳,哽着声线嘶哑又哀楚,他微微低着头用手掌搓了一下脸,一瞬间崩了,滞重般提着气说;“他是恶性的。”
而后是良久的沉默。
路泱抬头看着宋淮,“给我跟烟。”
宋淮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给她,打火机噌的一下燃了烟尾。
路泱拿烟的手指发着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脑海中想起陈叔的话。
累了不能怎么办就只能抽根烟
呼出烟雾时她的头埋了下去,身子微弓着,拿着烟的那只手覆在眼睛上,而后轻微的哽咽声接踵而来,北京很冷,风把人刮的生疼。
泪水不断不断砸落,陈深蹲在角落里把头埋着。
迈子也捂着声哭,过了良久,路泱起身一抹眼睛,抬头使劲睁着眼睛让泪意回去。
仰了很久,才能勉强忍住。
陈叔说苦的时候只能仰很久的头。
我们回病房吧。
到了病房,一进去陈叔便拿着遥控器看着抗日片,见几人出现欣喜溢于言表。
哎呦,阿泱和迈迈终于来了我以为等我两脚一蹬,两眼一闭还见不着你们呢。
路泱上前抱住陈叔;“叔好久不见“。
陈叔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是啊你这孩子精神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迈子笑着调侃,“叔你以前都叫她小疯子的”。
陈叔笑着说这不是姑娘大了不好再这样打击嘛。
陈叔拉着路泱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的模样头一次有了一个沉稳长辈的样子,以往没跟三人说过什么深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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