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璃倏地心头一慌,就往下跪:“妾身只是……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一切是王妃的功劳。”
宫疏婳看她这样子,也是叹了一口气,侍妾们想太多,她也没办法,“放松,容氏你太紧张了。”
“是。”容月璃确实是紧张,手心也是汗,她总觉得王妃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人。
戏台上的戏唱完了,寿辰便要正式开始。皇上与皇后,还有宫疏婳、君衍澈等人都走了。
他们来到花园前的小广场处,那里也铺就了地毯,先请皇上、皇后先上座。经过昨天在荣国公宴席上的事,皇后对宫疏婳也有几分感激,因为难得芷蓝公主在她眼皮下出事,皇上也没责备她,今天还带她一起出来。
皇上和皇后都是聪明人,所以皇后知道,这是皇上知道自己护了永寿王妃,才没有怪罪自己。
宴席自然也是分开的,而且这一次,官员多,女眷极少,就跟上朝的扩大版一样。
皇后亲切朝宫疏婳招手:“好儿媳,到母后这来。”君衍澈不太友善地看了眼皇后,本来他想把宫疏婳拉到自己身边的。
但宫疏婳却很开心走到皇后那去。算了,她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害羞了……
传令人来报,说萧太师到,荣国公到。
萧太师是看着时辰,照顾好萧夫人便来了。
而荣国公也是看时间踩点来,显得自己的份量够大。
昨天钱若雪的生日,其实弄得并不痛快,他备下的一枚棋子还让管相平给弄走了。简直太气了!不过管相平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全心站在自己这边,倒也算不亏。
但她对永寿王妃还有气,他昨天晚上,居然……不行了。肯定是因为这件事给气的。气得他头疼胸疼,看到美妾都没心情。
所以这笔账要算。
钱如晦现在并没有怀疑其他的,比如下药之类的,他相信毒尊能看出来。可谁让君衍澈是让他师父苏白弄来的呢,苏白说这种药可是不明渠道来的,根本没解,可老珍贵呢。
钱如晦身边的暗卫很多,又很警觉,鬼贼鬼贼的。还是君衍澈亲自将药放到钱如晦的碗里,看到他吃下去,才放了心。
要问为什么君衍澈能向苏白要的这个药,那也是他有自己的目的,和苏白讨论,怎么就能随便让男人不行,然后又该怎么解,他当时是倾向于问出封穴的方法和解药,可苏白偏说他也不清楚,他能辨别药材,但对医毒又不是很精通,他就拿出那盒珍藏的“珍品”,苏白就问君衍澈爱要不要吧。君衍澈当然要,而且回头就正好给钱如晦用上了,谁让他弄个宴会,那么欺负花花。
君衍澈此时就乜斜着眼,冷看着钱如晦,看他火气那么大,还不知道那件事吧,等时间一长他就知道了,到时候能不能这样傲气就不知道了。
君衍澈直接站起去迎接萧太师,当然,他行走还要有虚弱的感觉。萧太师也不能让外孙辛苦,也是扶了过去:“王爷快请坐好,不行就早些休息去。”
君衍澈笑着拍着萧太师的手:“外公放心,我没事的,而且,本王还有事情要宣布。”
这声音虽轻,但是场下的人几乎全部都听清了。
永寿王会在寿辰上宣布什么事呢?
难道是……或许因为方才大家都看过那处喜剧,大家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猜测。
果然,在皇上宣布三皇子永寿王君衍澈的二十岁寿辰正式开始后,君衍澈站起来向着四方说道:
“一直以来,众人都说本王活不过二十!若是按之前本王的情况来说,今日寿辰,确实会是本王的一道坎。本王岂能再站在这里,说不定之前就断气了。”
底下人微微有些喧哗,永寿王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哪有诅咒自己断气的。
君衍澈环顾了一圈,继续说:“本王之幸运,是得了命定之王妃。虽然有人说她治疗方法不合适,像是揠苗助长,只透支本王的生命。就连苗神医和其他神医,都觉得王妃的治疗方法琢磨不透,太过冒进。以至于本王病情时有反复,好上一天又躺上一天。”
宫疏婳叹息一声,真是的,自己演戏,还要自己帮着背锅。皇后却很温柔地拍拍她,小声说:“儿媳委屈了,别介意。”
宫疏婳也对皇后报以并不真挚的微笑:“母后,王爷对儿臣已经非常爱护了。”要不前面的形容,她还以为君衍澈会说她是妖怪变的呢。
既然是早已说好的,宫疏婳对君衍澈怎么说她是无所谓的,而且,君衍澈的说法比她之前设想的已经轻了很多了。忽然间,她又感到了那道温暖又热烈的目光。
宫疏婳抬起头来,正看到侧旁,君衍澈也正看着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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