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头时乖命蹇、遭遇冷兵器杀伤而死亡的野猪,死在完颜亨的锤下,这不过是它的命,但在它闭眼的那一瞬间,却能给完颜亮一种启示,似这样的人,要么能为己用,要么就不能……留。

而此时,得了完颜亮夸奖的完颜亨也不客气,下马将野猪身上的大锤拨了下来擦了擦锤上的血迹,只咧着一张大嘴在那里笑。

……

回到会宁府第二日,安维轩便得到消息,完颜亨奉命南下赴东京辽阳上任,而任在辽阳任留守的葛王完颜乌禄则迁往燕京任留守。

但就在回到会宁府第二日的当晚,莎里古真寻来了。一连半月不知肉味,安维轩极是饥渴,也顾得不打量太过,火急火燎的想要求欢之际,莎里古真的一句话,只如平地惊雷将安维轩给炸的目瞪口呆。

轻轻推开上前索欢的安维轩,莎里古真淡淡说道:“我计算了一下,本应在你走的第二日来月事,可如今过去了半月依旧还未来,还时常有些恶心的感觉,怕是有喜了。”

一句话有如一盆冷水一般,立时将某早上脑的安维轩泼了个透心凉。

看着怔住的安维轩,莎里古真再次淡淡的说道:“安郎君心里是知道的,这一个月来奴家未进过宫,只在这里侍俸官人,若真是肚子里怀了种,必定是安郎君的。”

安维轩面朝莎里古真,只见她坐在椅上身形与形态俱都慵懒,面上有一种淡淡的病态苍白,不过姿容依旧艳丽,但神色间颇有些紧张,目光中有惶惶之态。

中指二指搭在莎里古真的手腕上,安维轩反复测量许久,莎里古真的脉博跳动的是非常快速并且流利,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停滞感与迟缓感,更有一种打算珠的感觉,如同像按着圆润的珠子一般的滑。

显然这就是中医上所说的脉象圆滑如珠,也是判断是否是喜脉的重要依据。

安维轩虽然没行过医,但家学渊源,况且自家一妻两妾都是生育过的,这脉像自然是有过比照的,当是错不了。

收回手指,安维轩缓缓说道:“你没感觉错,真得是有了。”

听得安维轩的话语,一向沉稳泼辣的莎里古真立时没了主意,只拉住安维轩的手,紧张的问道:“安郎,怎么办?”

家中有儿有女,不期自己这个姘头这么容易生养,自己还小心谨慎着依旧中了招。

思虑片刻,安维轩捉住莎里古真的手:“生下来。”

见安维轩说生下来,莎里古真心中高兴,却又越发的紧张起来:“只是,奴家未曾生养过……心里怕,有人说生孩子很痛的。”

“有句话说的极是,未生养过孩子的女人不是完整的女人只有做了母亲的女人,才是伟大的女人。”安维轩忙胡诌几句来安慰,又说道:“我这便开几副安胎养神的药,抓来与你煎了吃。”

莎里古真不经意间,柔弱的小女儿态出来了,只撒娇道:“奴家怕苦!”

“你且放心,我开的方子尽量不选苦的药。”安维轩又安慰道。

这时,莎里古真又说出一个令安维轩更难处理的事情:“奴家还怕,不知此事如何与那废物去说。”

莎里古真是撒速名义上的妻子,莎里古真怀孕这事自然是瞒不过撒速,况且这撒速也知道莎里古真肚子的孩子是安维轩的种。所以,这事儿不管是安维轩还是莎里古真都不知如何开口。

叹了口气,安维轩只说道:“你且安心养胎,余下的事情交与我来处置,我只管生产便是。”

听言,莎里古真只将身子依在安维轩的身上:“奴家果然没有看错人,安郎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

“官人……”

就在这里,门外传来周三的声音。

“何事?”安维轩问道。

柱三在外应道:“宫里的宿卫长捎喝派人送来张帖子,说是要请官人您明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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