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医院。

或许是钟意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太脆弱,或许是为她这场无妄之灾而感到愧疚,或许是她在仓库里无声流泪的样子太让人心疼。

总之他就是来了,而且明明看到钟意已经苏醒,却只在门外透过窗户看她,不敢让她发现。

尽管脸有些红肿,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温柔的月光轻抚她脸上的绒毛,整个人柔软又让人心疼。

严子衿多么想上前抱抱她,抚平她心中的失落,可他不能。

为人的原则时刻提醒着他,她已经是别人的伴侣。

漆黑的眼中情绪深藏,他终究还是没有敲响那扇门,转身离开。

苗冉和聂楼得知钟意苏醒的消息,一大早就匆匆赶来了医院。

看着笑容恬淡的钟意,苗冉心情复杂。

既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又为她转危为安我松了口气。

她扁扁嘴,“好你个臭丫头!当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销声匿迹了那么长时间,一出现就玩失踪,故意让我担心是不是?你们这样我就能原谅你的不告而别了?”

钟意自知理亏,听着他的抱怨丝毫没有反驳之心,反而有一丝高兴。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虽说生活富足还有了孩子的陪伴,在宁城那么多年的生活,也不是想割舍就割舍的。

曾经的人和事,都是她最难忘的回忆。

如今再见到苗冉,听到她饱含关心的抱怨,心中觉得亲切极了。

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每次他拼命打工学习,不顾身体,苗冉就是这么抱怨她的。

一边抱怨还要让保姆为她熬补汤,帮她组课程设计小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是是是,苗大小姐说的都对,小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钟意熟门熟路的附和道。

这熟悉的语气神态还有敷衍的态度,让苗冉眼睛一红,直接上前抱住了钟意,“你个死丫头,看你还敢失踪!再有下次,我准不会再理你了!”

“谢谢你,苗冉。”钟意真诚的说。

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但她也知道,苗冉为了找她必定受了不少苦,又要帮忙寻找她的下落,担心她的安危,还要帮忙照顾球球蛋蛋,实在是不容易。

有个这样掏心掏肺的朋友,是她的幸运。

曾经分离的五年里,无论产生了多少隔阂和抱怨,仿佛都在这一个拥抱间消失殆尽。

开门声响起,牧弈带着球球和蛋蛋走了进来。

看到妈妈,球球和蛋蛋兴奋极了,像归巢的小鸟一般朝钟意扑了过来。

“妈妈,妈妈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妈妈,呜呜呜,妈妈蛋蛋也好想你!”

钟意的身体还很虚弱,抱不动两个孩子,只能一左一右的揽住他们的肩膀,柔声安慰着:“妈妈没事,只是生了点小病而已,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妈妈说的是真的嘛?”蛋蛋抬起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被泪水糊满,红红的鼻头和眼睛看起来分外惹人怜爱。

帮小家伙擦掉眼泪,钟意疼爱的亲了亲她的脸蛋,“当然是真的了,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九零看看9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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