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可供弟子们发泄过剩的精力、解决一下私人恩怨,晚上则可供弟子们发泄一下过盛的荷尔蒙,虽不至于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但胆儿大的卿卿我我者、缠缠绵绵者还是有的。

卫磐一行卫氏门徒,就是在这小竹林里堵住了柳白一行几人的去路。

双方对峙两边,泾渭分明,卫磐一伙足有二三十人,显然人多势众,在气势上压倒了柳白这边区区六人。

但柳白这边六人,一个个都面无惧色,甚至主动挑衅,比如郑仕官就打着哈哈,嘲讽道:“瞧瞧这是谁来了,不是卫磐吗?诶,大熊,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卫氏走狗们找我们麻烦的时候,他们狗头老大卫磐可都是远远看着的,那叫一个拿捏、那叫一个矜持哟,显得特有身份一样,好似跟我们直接计较有损他形象一般,如今怎么着?按耐不住了?要露胳膊挽袖子,亲自上场了?

我呸,卫磐,今儿你要还能远远站着,我虽然看不惯你那道貌岸然的样儿,但多少还会以对手的身份尊重你几分,毕竟有范儿不是?可现在,瞧你那迫不及待的样儿?慌了吧?怕了吧?可你能怎样?还堵我们,你当时小混混打架呢?来来来,借你一个胆儿,你敢把我们如何?

事情闹大了,把你一个卫磐开革出门墙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甚至说不好还有被废去修为的危险,呵呵,你们,对,就是你们这些狗腿子,你们且想好了,真要跟着卫磐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候被开革出外门,我看你们下场如何!”

胖官这话,说的是巧如簧舌,不仅把人骂了,还能让人心生忌惮、迟疑,可谓三寸肉舌镇全场,即便是往日里不太喜欢胖官,觉得胖官心性不佳,总是给柳白惹麻烦的韩克忍这时都对胖官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赶紧让开,一个个杵在这儿干嘛?出洋相呢?”

魏方正声如洪钟的喊了一声,然后给罗毅鑫打了个眼色,上前就要去拨开,被卫氏门徒们堵住的去路。

然而却被一脸狞色的王庆周一步上前给捏住了,恶狠狠的道:“小子,不要随便伸你们的狗爪子,小心被剁了下锅。”

魏方正和罗毅鑫自不是十品中位的王庆周的对手,但脸上半点惧色都无,因为在他们身后,韩克忍已经拔剑而出,剑尖上的一点寒星,正正锁死了王庆周的气息,让王庆周恼怒之余,眼中忌惮之色大现。

当然,韩克忍这一拔剑,却也是捅了马蜂窝,卫氏门徒中人大都铿锵拔出了兵刃,一副火拼的事态,一触即发。

事情至此,本来怒火上头的卫磐已经隐隐有些懊悔了,近来外门高层针对他卫氏门徒,他不是没有看出来。

甚至经过拓跋的分析与剖析,他更清楚了外门高层近段时间恐怕于暗处进行了一次波涛汹涌、激流跌宕的清扫行动,以往他引为依仗和凭仗的某些品性不佳、有机可趁的外门中高层,甚至是内门弟子,恐怕都在这波可谓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清扫行动中落马了,而他们的落马难免会涉及和牵连到卫氏门徒身上,如此一来,就不难解释,卫氏门徒为何会忽然遭受到外门高层的针对和打压了。

万幸的是,外门或者说宗门高层明显不想把这样的丑事扩大化、公开化,所以对于外门弟子级别的他们,并没有采取酷烈的行动,甚至暗中打压也是留有分寸的,这显然只是一种警告。

卫磐是接受了这个警告的,他近来对卫氏门徒十分约束,卫氏门徒也集体低调了许多,对于大比中的种种不公,他没有宣扬、没有抗衡,默默忍受了,但唯独在柳白的事情上,他忍不了,所以依旧频频出手,只是在拓跋的建议下,一直都恪守底线,现在一时恼怒下,却是突破了底线,造成了一副骑虎难下的局面,而在这个局面下,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届时,外门高层,甚至宗门高层将如何处置他与卫氏门徒?恐怕结果不会太好吧!

咽了口唾沫,卫磐环视四周,却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看见的人,心头更是一凉,就这时向来在核心成员中属于较为寡言的李端忽然站了出来,朗声道:“王师兄,你先放开魏方正和罗毅鑫,我们是来讲道理了,不是来逞凶斗狠的,我们卫氏门徒还犯不着跟几个十二品之人逞凶斗狠。”

卫磐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李端,但此刻拔剑张弩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对王庆周道:“庆周,放开他们。”

说罢,眼睛一眯,朝李端看了去,神色间显然是让李端继续说下去,并且有警告的意味。

李端点点头,面不改色的道:“柳白,我们此来,不是想闹什么,你也不配让我们卫氏门徒这般大张旗鼓,我们只是想讲个道理,对阵宋志平也好,对阵施豪也罢,你都有留手的空间和余地,但是最终你都重伤了他们,对同门师兄弟,你这般作为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你们别急着义愤填膺,我卫氏门徒跟你柳白几人的确是有矛盾分歧,甚至是冲突和恩怨,但是你们想想,我们何曾在擂台大比上真的对你们下狠手?别说什么我们做不到,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我们想,在你们十三品级的时候,或者柳白今次大比以前,我们完全有能力,让柳白次次被重创,甚至是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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