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妙挣脱不开白蓁蓁,去路又被白蓁蓁堵得死死的。
而那些围观的太太小姐们,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无一不出言讥讽。
“这件衣服的牌子我也从来没见过,不过有一次我路过天桥,看到跪在路边乞讨的乞丐身上,好像也穿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穿着乞丐的衣服竟然也敢到沈家这种地方来,她这种人怎么有资格到沈家来,到底是谁放她进来的,该不会是偷偷溜进来混吃混喝的吧?”
“不管她是怎么进来的,反正她都没资格跟我们共同进餐,看到她简直像看到苍蝇一样令人讨厌,赶快把她赶出去……”
周围那些恶毒的言语放肆地涌入顾惟妙的耳朵,她默默咬紧嘴唇,仍旧一声不吭。
这些人虽然说话难听,但是有一点却没说错,她确实没有资格踏入沈家的大门。
她跟这些上流圈的人,还有沈棠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旦越界,她只会遭到嘲骂,驱逐,今天来沈家,她不过是自取其辱。
白蓁蓁听到众人对顾惟妙的辱骂,心中别提多痛快,多舒坦。
不过,她还不够满意。
因为她从顾惟妙的脸上,没有看到她预料中的悲愤,却只有一双平静淡然的眼睛。
她最讨厌的就是顾惟妙的那种从容,好像就算天塌下来,她也可以不在乎。
明明顾惟妙才是被嘲笑的对象,可是她那种眼神,却仿佛她们这些上流圈的名媛淑女们才是天大的笑话。
白蓁蓁越看越恼恨,手上一发狠,只听“嘶”地一声脆响,顾惟妙的羽绒服肩角被硬生生扯烂。
雪白的里絮露出来,愈发显得廉价的羽绒服破旧不堪。
周围的太太淑女们顿时哄笑起来,看顾惟妙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乞丐一样。
“真是丑死了,就连沈家的佣人都比她体面。”
“我快被她笑死了,她怎么还赖着不走,难不成等着向白小姐要赔偿费?”
“她还有脸要钱,自己偷偷摸摸溜进沈家,跟小偷有什么区别,我们没报警把她抓起来,她就已经应该对我们感恩戴德了……”
站在那伙太太小姐们中间的,还有夏依云与夏蓓玫姐妹二人。
夏蓓玫瞅了眼被围在最中间的顾惟妙,转头对夏依云说:“姐姐,我觉得顾惟妙挺可怜,她又没做错什么事,这些人对她也太过分了。”
虽然她平时也挺嫌弃顾惟妙寒酸,但是不管怎么说,顾惟妙也算跟她们一伙,她是自己人,看到顾惟妙被众人欺负,她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
不过,她可不敢为顾惟妙出头,这些富太太小姐们,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她就算再蠢,也知道看人下菜碟。
就为一个顾惟妙,还犯不着得罪这些上流圈的人。
然而,饶是如此,夏依云立刻严厉地瞪了夏蓓玫一眼:“闭嘴,我可不想被别人知道,顾惟妙跟咱们认识。”
虽然顾惟妙是她的心腹,可是那又怎样,跟这些上流圈的太太小姐们相比,顾惟妙就是可以随时被抛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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